瞧著銅鏡中顏色極好的青年,蘇子衿忍不住笑道:“阿言生的真好。”
這話自是蘇子衿脫口而出的,聽在司言耳裡,便更加令人愉悅起來。
修長的手指緩緩握住蘇子衿的小手,司言轉過身,忽然手下一拉,便將蘇子衿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子衿,你為我束髮,又如此稱讚與我。”司言聲音略顯低沉,只傾身上前,鳳眸璀璨異常:“是不是該給你一個獎勵?”
“獎勵?”蘇子衿笑容微頓,顯然有些不解。
然而,看著蘇子衿略顯迷茫的表情,司言幽深的鳳眸中,有笑意一閃而過,隨即不待蘇子衿反應,他便輕輕挑起她的下顎,薄涼的唇下一刻便壓了上去。
蘇子衿沒料到司言所說的獎勵竟是這般,只是她愣住的時間,司言已然靈巧的撬開了她的貝齒,舌尖相抵,有觸電一般的感覺,頓時讓蘇子衿紅了臉頰。
不過,兩人如此肌膚之親,也不是一兩次了,故而蘇子衿只微微一頓,便反手摟住司言的脖子,輕輕閉上了那雙桃花眸子。
感受到蘇子衿的羞澀與主動,司言的嘴角不禁有笑意浮現,他大掌摟住她的纖腰,徑直又加深了這個吻。
一時間,屋內纏綿悱惻,有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叫人心神恍惚。
……
……
三月初六,司言陪著蘇子衿,回了一趟門。
一路順遂,直到抵達戰王府,司言才率先下了馬車,轉而將蘇子衿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蘇家一行人,就這樣眼巴巴的瞧著這對新婚燕爾,尤其是見到蘇子衿,戰王爺臉上一瞬間便有光彩閃現。
“子衿,快過來。”戰王妃笑著開口道:“外邊兒日頭毒,莫要曬著了。”
一邊說,戰王妃還一邊走了上去,牽過蘇子衿的手,滿是疼惜。
大抵做母親的都是如此,瞧著日頭曬,便生怕閨女兒曬到了。不過蘇家幾個男人,卻只關心司言待她好不好,成親幾日有沒有體貼相待。
蘇子衿見此,便鬆開了和司言相握的素手,轉而輕笑著走到戰王妃身邊。
被迫鬆開手的一瞬間,司言倒是沒有如何,只神色淡淡,喚了聲岳父岳母,便沉默著緊隨其後。
不多時,一大家子便進了府內,只一踏進大堂,就見荊嬤嬤牽著小小的木木,緩緩走了出來。
然而,不同以往的是,不過隔了三日,木木今日再看見蘇子衿的時候,卻只是愣住,似乎迷茫了一般,並沒有像從前一般,撲過來喊孃親。
心下有些莞爾,蘇子衿便看向木木,溫柔道:“木木,怎麼了?”
木木聞言,不由瞪大眼睛,小手下意識的便伸進自己的嘴裡,迷茫道:“有兩個孃親。”
木木這些時日,總喚戰王妃孃親,大概由於蘇子衿和戰王妃這兩母女生的相似,又加之戰王妃比起蘇子衿,更像一個母親的緣故,他倒是有些分辨不清誰是誰了。
蘇子衿聞言,不禁一笑,心下倒是不甚介懷,這三年,其實蘇子衿充其量只是木木的長輩罷了,木木早年出生,那時候蘇子衿身子骨最是差,自是沒辦法真正像個母親一般,從嬰兒時期便將他抱在懷中,於是,木木便交到了奶媽的手中,便是雪憶也比蘇子衿陪伴的多,而蘇子衿只是負責偶爾瞧瞧他。
後來,大約將養了一年多,蘇子衿才緩過勁兒來,只是那時候木木大了,不論是個子還是體重,都不是蘇子衿能夠抱的了,畢竟她整日裡湯藥不斷,虛的只剩下喘氣的機會,哪裡還有力氣擁抱?
見木木如此,戰王妃便緩緩出聲道:“子衿,木木既然是你友人之子,不妨便過繼到戰王府的名下,你若是信得過,便由娘來養大。”
木木的身世,戰王妃雖不知具體,但也大抵知曉,他父母雙亡,三年來由蘇子衿教養長大。而如今,戰王妃尚且不知蘇子衿和司言的打算,她只一心想著,木木若是再養在蘇子衿的名下,或者再任由這般喊著蘇子衿‘孃親’下去,未免蘇子衿是要惹人非議。
蘇子衿微微一愣,隨即便看了眼司言,見司言神色平靜的模樣,她略微沉吟了番,才道:“孃的想法倒是可以。”
到底蘇子衿沒什麼猶豫,不是因為不疼惜木木,而是因為,戰王夫婦確實比蘇子衿和司言,更適合為人父母。
木木雖喚她孃親,可蘇子衿卻沒什麼做母親的自覺,從前她也曾糾正過木木,只是木木那時呀呀學語,著實不好糾正,如今木木對戰王妃的依戀,倒是恰好的,只不過這輩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