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司言卻是冷冷看了眼木木,眼底有利刃劃過:“這孩子有點礙眼。”
司言素來對孩子不甚感興趣,尤其是先前做了噩夢,夢見蘇子衿和司衛的孩子……自從那以後,司言便對一切的孩子,極為厭惡的緊。
而如今這孩子,卻是口口聲聲的喚蘇子衿孃親,更是讓司言心中,不爽至極。
許是司言的眼神過於冷戾,以至於木木一看,便忽然的止住了哭聲,可孩子的情緒來的太強烈,以至於他想要止住,卻怎麼也沒辦法完全停息,只好哽咽著,低低抽泣,卻又不敢發出聲響。
然而,才一止住,木木便忽然打起了嗝,大抵是被嚇到了,顯得有些可憐兮兮。
雪憶眉心一跳,有些不悅道:“世子,木木還是孩子。”
無論雪憶現下多麼冷情,但木木卻是不同的存在,所以看著木木被嚇得如此厲害,雪憶著實感到揪心的很。
“與我何干?”司言顯然亦是心情不好,他連看都不想看雪憶和木木,便淡淡轉身,拂袖離去。
一時間,天色和雪憶面面相覷,不過雪憶倒是也不責怪司言。他看得出司言對蘇子衿的在意,這些時日司言雖表現的極為平靜,但雪憶看的明白,司言的心中,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焦急。
雪憶並不知道木木究竟從何而來,大抵這件事,也唯獨青煙和青茗知道,故而,如今司言瞧不順眼木木,也算是情有可原。
心下念頭驟起,雪憶便看向天色,淡淡問道:“輕衣姑娘可是在?”
雪憶今日來,不止是為了探聽蘇子衿的下落,而且還是要為戰王妃請了輕衣過去看診。自三日前蘇子衿失蹤,戰王妃便忽然病倒了,這一連三日下來,基本上吃了藥都不頂用,想來這病,著實蹊蹺的很。
雪憶知道,戰王妃也是蘇子衿極為在意的存在,他如今無可奈何,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照顧好蘇子衿在意的所有,不論是木木還是戰王妃,都要好好的守護。
“在的。”天色斂了思緒,心下還是有些驚歎於雪憶的成熟,這少年不過十二三歲,可處事行為,全然超越了一般的人,便是天色自己,也不得不歎服於雪憶的鎮靜。
雪憶點了點頭,便道:“可否讓她隨我去一趟戰王府?”
“小公子且等著,屬下現在便讓人去通報一聲。”天色恭敬道的拱了拱手,絲毫沒有怠慢雪憶的意思。
雪憶點了點頭,便道了一聲謝。
很快的,天色便讓人去通報了。
一時間,空氣中有些冷意,雪憶彎下腰,將木木抱了起來,便輕聲哄道:“木木,子衿姐姐不會不要你,只是近期他有些事情,你且呆在憶哥哥身邊,莫要再胡亂的跑走了。”
木木來到錦都的事情,其實雪憶已然大抵知道了。
那日木木醒來,雪憶便問了木木其中緣由,大概是雪憶來了錦都,木木心下惦念的緊,便央著那兒的暗衛等人,將其帶來,許是木木鬧的很大,那邊便傳了飛鴿過來,表示不得不將木木帶來錦都。
只是,這封信,蘇子衿卻是沒有收到,不知為何,竟是被司衛收到了。司衛本就與蘇子衿有些過節,自然便想著借木木來汙了蘇子衿的名聲,於是,司衛便帶了大量的人手去劫持木木,這才演變成了幾日前的那番狀況。
只是,單憑一封信,他知道的自然是非常的少,否則依著司衛陰毒的性子,決計不會這般隨意的便將木木交給陶然。
木木聞言,便轉而抱緊了雪憶,心中有些害怕,但卻是沒有再大哭大鬧,顯得異常乖巧。
這一幕,看在天色眼底,一時間感慨無數。
不多時,百里奚和輕衣便從院子內走了出來。
一看見雪憶,百里奚便有些驚訝的叫道:“這不是跟在師父身後的那個小傻子嗎?”
那日蘇子衿失蹤的時候,百里奚倒是沒有閒工夫去注意雪憶,不過在他印象中,雪憶應當是一副傻傻的樣子,怎麼今兒個眼神這樣正常了?
小傻子?雪憶聞言,便冷冷瞧了眼百里奚,肅然道:“這一聲師父,你今後還是莫要叫了。”
先前對百里奚,雪憶是無甚感覺,只知道這人有些咋咋呼呼,瘋瘋癲癲,和蘇子衿是故交。
可現在,一看見百里奚,雪憶便有些火大的緊,不為其他,就是因為百里奚的緣故,司言才會放下蘇子衿,和他一起尋找輕衣。
若非百里奚無腦、衝動,司言如何會放下蘇子衿?蘇子衿又如何會被劫持?
“什麼啊!”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