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功夫,鳳年年走了出去,身上穿著湖藍色的長裙,溫婉清麗,很是動人。
那女暗衛倒是不如樓二來的多疑且機敏,見鳳年年前後都很妥當,便也就沒有懷疑什麼。
……
……
那一頭,樓寧玉已然進了茶肆的雅間,神色有些幽深之意。
這時,青石走了進來,稟報道:“公子,信函已是送出去了。”
這信函一說,自然便是在說鳳年年方才交給樓寧玉的信函了。
“嗯。”點了點頭,樓寧玉道:“先前吩咐你的事情,可是查清楚了?”
說著,樓寧玉食指敲了敲桌面,神色淡淡。
前幾日,蘇子衿曾與他說過,鳳年年找過她的事情,那時候樓寧玉便對鳳年年有些好奇,畢竟傳聞中,那女子可是怯懦且愛慕著樓霄的,如今這般輕易的便服毒,這般決絕的要毀了樓霄……這樣的女子,委實有些反覆無常的驚人。
畢竟那日四國比試的時候,司言將樓霄射傷,鳳年年哭的傷痛欲絕,完全不似作假,那般深愛著樓霄的女子,怎麼會一轉臉就狠心的要殺了樓霄?
於是,他心中存疑,便立即讓青石去打聽了,只不過這幾日事情繁忙,他一時間便忘了問結果,直到今日再一次見到鳳年年……樓寧玉心中,頓時便有怪異的感覺,升了起來。
那日所見的鳳年年,全然與今日的不同,那個抽抽搭搭的女子……完全與今天這個大膽而聰慧的她,截然像是兩個人!
“回公子的話,”青石沉聲道:“鳳年年確實如傳聞一般,愛慘了樓霄,聽說先前鳳年年不知為了什麼事情,自盡過一次,只是府邸裡頭好些人都猜測,想來與樓霄分不開干係。”
頓了頓,青石便又道:“先前樓霄受傷,鳳年年一直伺候著,滴水不沾,只是,等到樓霄醒來,似乎有些厭煩她,便揮退了她,那一度令她傷心欲絕,好些個王府裡的下人都看見了。”
“不對。”樓寧玉蹙眉,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鳳年年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蘇子衿相信了鳳年年,樓寧玉知道,不止是因為鳳年年服毒取信與她,畢竟蘇子衿那般有計較的女子,不會如此輕易相信……所以說,蘇子集一定是知道某些事情,才會如此放心鳳年年。
見樓寧玉凝眉,青石不由撓了撓腦袋,忽然,靈光一閃,青石便道:“對了,公子,關於鳳年年的事情,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樓寧玉手下一頓,便抬眼看向青石,示意他講吓去。
青石聞言,便立即道:“屬下先前打探到,鳳年年早年喪母,是由著威虎大將軍鳳展一手帶大,只是,鳳年年五歲的時候,鳳展曾娶過一房繼室,聽說是鳳展的老母親孃家的侄女。”
“可奇怪就奇怪在,兩年後,那繼室忽然便重病暴斃了,而鳳年年也在同一時間,大病了三個月。後來有訊息傳出,說是這繼室虐待了鳳年年兩年,因著鳳展和他的兒子鳳非常年不在煙京,那繼室便苛待非常,聽著傳言,好些人都說,是鳳年年殺了那繼室。”
“後來鳳展發現了這般謠言,便處死了幾個嘴碎的奴僕,並且還下了死命令,但凡敢造謠生事的,都殺無赦!隨著鳳年年的病情好轉,這件事便也就淡了去。幾年前東籬惱了災荒,鳳年年還主動施粥百姓,如此下來,眾人便也就不再在意那個謠言了。”
隨著青石的話音落地,樓寧玉不由凝眉,心中似乎有想法冒出……
微微一沉吟,樓寧玉才忽然吩咐道:“再過幾日,等鳳展入京……再派些人保護鳳年年罷。”
心下有些詫異,但青石還是點了點頭,道:“是,公子。”
“對了,”樓寧玉垂眸,問道:“蘇子衿那一頭……可是還好?”
聽說今日一早,蘇子衿駿馬飛馳,入了右相府。後來樓寧玉才知道,那個喚作若水的姑娘,似乎……就要死了。
蘇子衿說過,若水從前死在她的懷中,如今若是這姑娘當真是她的故交,那麼會不會就這般殘酷的又一次死在她的眼前?
還有鍾離……一想起鍾離,樓寧玉便不由嘆了口氣,他也是男人,自是看的出來,鍾離對若水有多麼在意,因為太過在意,這兩日早朝,鍾離都推拒沒去,即便如此關鍵的時候,他也全權交給了樓寧玉。
想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鍾離都不會振作的起來了。
“屬下不知。”青石道:“公子,可要屬下現下著人去打探?”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