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一清二楚起來。
“百里,你今兒個怎的怪怪的?”南洛嫌棄的皺起眉頭,要是放在平常,百里奚這大嘴巴估計早就開始跟他扯犢子了,怎的現下如此安靜,一副隱瞞著什麼的模樣……委實叫他瞧著怪異。
“沒有呀。”百里奚哈哈一笑,摸頭道:“我眉頭都這樣,你可能是太久沒有見到我了。”
只是,一旁整理著藥草的輕衣見此,卻是不著痕跡的挑眼,心中暗自搖頭,百里奚這人,心直口快,但凡他在撒謊,都少不得要摸摸腦門子,如此一副心虛的模樣,除非南洛腦子缺根筋,否則不會看不出來。
心中如此想著,輕衣便豎著耳朵,等著南洛反應。
然而,超乎她預料的是,南洛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思索了一番,才跟著嘿嘿笑起來:“這話好似有些道理呀!”
一句話落下,輕衣不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難道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百里奚那頭,雖說是跟南洛談話,但心思卻還在輕衣的身上,乍一瞧見輕衣恍惚,便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扶住輕衣。
一邊挽住她的肩膀,他一邊蹙眉問道:“小輕衣,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百里奚的聲音,很是溫柔,聽得輕衣有些臉熱,隨即她抬眼看向他,卻見這少年郎生的極好,一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眸底滿是情愫。
心中頓時便漏了一拍,可不待她反應,南洛那頭卻是吹了一聲口哨,調侃道:“啊呀呀,不得了,咱們百里也會知道溫柔啦?”
百里奚這廝,向來三句罵娘,五句動手,跟他認識這樣久,南洛倒是第一次瞧著他這樣小心翼翼,如此溫柔的模樣。
百里奚原本還見輕衣愣愣的瞧著自己,就要入迷的模樣,南洛那嗓音一出來,頓時便讓輕衣醒悟過來,隨即她皺著眉頭,徑直便推開了百里奚。
這一反應,頓時便讓百里奚惱了。
只見他轉過身,咬牙切齒,怒吼道:“娘娘腔,你他娘給老子滾!”
打攪了他的好事,他恨不得將百里奚揍上一頓,用以解恨!
南洛顯然不知所以,瞧著百里奚忽然炸毛,他便不由摸了摸鼻子,哼聲道:“你以為老子稀罕啊?滾就滾!”
說著,南洛便提起自己的裙襬,打算離開。
這個時候,卻見聞人牙和喜樂兩父女,走了出來。
喜樂一瞧見南洛便不由詫異起來,驚道:“哎呦喂,南洛,你特麼又穿女裝啦?”
要說南洛喜愛穿女裝這件事,大概還是要從他幼年時候,大概五六歲說起,從某個時期開始,他便莫名的對女子的服飾愛不釋手,什麼金銀珠釵、綾羅綢緞,統統是他的心頭好。
為了這件事,疆南的皇帝也曾狠下心,將所有女子的服飾都收了起來,可那一次,南洛卻是徑直絕食,抗爭到底。
因著心疼兒子,疆南皇帝便敗下了陣來,只是和南洛約定,不準穿著招搖。於是,南洛便妥協了,但凡正常時候,他都以太子身份出面,而一旦夜深人靜,無人窺見之際,便又悄然換上了女子的裝束,瞧得疆南皇帝一度以為,南洛也許在取向問題上……有些不同尋常。
“本太子喜歡!”南洛聞言,卻是絲毫不覺害臊,反而秀麗的小臉一昂,瞪了眼喜樂。
“嘖!”喜樂嫌棄的看了眼南洛,倒是不想再說什麼。
“聞伯父啊!”南洛眼珠子一轉,便忽然道:“喜樂這些時日在煙京,可是浪蕩了!”
說著,南洛便朝著喜樂,扮了個鬼臉,一副壞心的模樣,卻只得到喜樂仿若看智障一樣的眼神。
聞人牙看了眼南洛,倒是不像在瞧一個太子,只聽他道:“喜樂不是素來都這般?”
聞人牙的回答,頓時便讓百里奚心中暗自緩了幾分,隨即他低眉看向輕衣,見輕衣懶懶的笑著,心中頓時溫暖一片。
這一頭,南洛聞言,卻是搖頭,噘著嘴,說道:“聞伯父不知道啊,喜樂可是時常隨著蘇墨一起飲酒作樂。”
“這個我知道。”聞人牙點了點頭,隨即淡淡道:“太子若是無事,我和喜樂便下去休息了,趕了幾日的路,很是疲憊。”
一邊說,聞人牙便看了眼喜樂,示意喜樂隨著他離開。
喜樂見此,便笑嘻嘻的瞧了眼南洛,顯然有些嗤之以鼻。
緊接著,她便跟著聞人牙,離開了此處院落。
還沒有走多遠,聞人牙便忽然道:“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