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讓墨白深覺不識。
雖然如今蘇子衿依舊是淺淺淡淡的模樣,可墨白還是看的清楚,蘇子衿對司言的那種依賴,是誰也無法比擬的,畢竟蘇子衿這般冷心而狡詐的女子……從來都是從容自若,他也未曾見過她這副溫軟的模樣。
心下有奇怪的情緒緩緩溢位,墨白蹙眉,顯然並沒有察覺自己如此五味雜陳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他一時恍惚,卻是見司言抬眸,清冷的鳳眸犀利的看向他,那有種被抓包的慌亂情緒,頓時便自他眸底劃過。
司言神色微沉,也不知在想著什麼,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角,冷冽異常。
……
……
與此同時,遠在煙京的暗潮,依舊湧動著。
攝政王府邸,樓霄沉靜的坐在案几前,手下拿著一支筆,正認真的寫著什麼。
正是時,有敲門聲響起,隨即便是樓一的稟報聲:“王爺,王妃前來求見。”
王妃?樓霄蹙眉,邪魅的臉容漫過一抹不耐煩之色:“讓她進來罷。”
雖說心下萬般不願,可因著鳳年年的身份之故,樓霄倒是不好太過明目張膽的待她太過冷漠。
“是,王爺。”樓一應了一聲,隨即便很快離去了。
不多時,敲門聲再次響起,樓霄知道這一次是鳳年年,故而也不去問何事,便淡聲道:“進來罷。”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不多時,鳳年年便端著一盅養生湯進來了。
“王爺,”鳳年年垂下眸子,一臉的怯怯道:“妾身給王爺準備了參湯。”
沒有去看鳳年年,樓霄淡淡一笑,說道:“先放著罷。”
說著,他便好似沉浸在奏章裡一般,神色依舊寡淡。
鳳年年見此,不由咬唇道:“王爺,這參湯還是得趁熱喝才好。”
一邊說,鳳年年一邊移動著身子,端著參湯朝著樓霄走了過去。
只是,樓霄原本就對鳳年年有些不耐煩,如今鳳年年如此煩人的舉動,便愈發惹得樓霄神色不悅起來。
揮起手來,樓霄便打算先讓鳳年年退下,卻是不料,鳳年年已然走了過來,乍一被樓霄那麼揮退,不由的便嚇得往後退去,只她的動作太突然,身子又不那麼靈活,不知為何,忽然一下子踩住自己的裙襬,整個人便往後摔了過去。
只聽‘砰咚’的一聲,整碗的參湯就要朝著樓霄的身上灑去。
樓霄眉梢一蹙,一瞬間便躍然而起,只是他原本是坐著的姿勢,如今他就算很快起身,也不免被灑到了衣決之處。
“該死!”下意識的,樓霄的怒火便被挑了起來,只是他強忍著怒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鳳年年摔在地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便立即起身,慌慌張張的拿了袖中的帕子,面色漲紅道:“王爺,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給……給王爺擦一擦……”
“不必了!”樓霄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鳳年年的接觸,只沉著臉,冷冷道:“樓一!”
隨著樓霄的話音落地,樓一便立即敲門入內。
瞧著那凌亂的場景,樓一不由凝眉,拱手道:“王爺。”
“讓人來收拾一下。”樓霄沉聲吩咐道:“本王去換一件衣裳。”
說著,樓霄也不去看鳳年年,便兀自離開了書房。
看了眼不知所措的鳳年年,樓一心下微微一嘆,卻還是一言不發的出去了。
不多時,便見有婢女進屋,自顧自的將那打翻的參湯收拾了起來。
直到那婢女也離開了,鳳年年還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低垂著頭,眼底有淚水一滴滴落了下來,漸漸的便是有啜泣的聲音傳來。
鳳年年捂著臉,咬著唇,止不住的淚水落下,好不悽慘。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恍恍惚惚的擦了臉上的淚痕,走出了樓霄的書房。
等到鳳年年的身影離去,換了一身衣服的樓霄才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看了眼依舊雜亂的書房,他淡淡問道:“方才本王出去,她可有什麼動作?”
“不曾有過。”樓二聞言,沉吟道:“王妃好似嚇到了一般,只愣愣站了好一會兒,後來就是如王爺所見,哭了起來。”
聽著樓二的稟報,樓霄一時間沉默下來。
若說鳳年年當真有貓膩,為何方才她不借著那麼好的機會,翻找一下他的書房?可若不是……為何那圖紙會在府中出現?
一時間,樓霄不禁眯了眯眼睛,心思有些混亂,理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