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起這樣那樣的可能,這樣那樣的結果。。。
孟夏本來就挺煩的,只聽得頭更大了,如果不是大豆豆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叫爹”,徐澤儀這滔滔不絕顯然不會輕易中斷,一聽到大豆豆的聲音,徐澤儀立刻轉向了大豆豆,一看是大豆豆,立刻走過去把大豆豆抱了起來糾正道:“是爹,不是叫爹!”
“是爹!”
“對,是爹!”
“是爹!”
徐澤儀就有些氣惱了:“豆豆,為什麼你不叫她是娘,也不叫你爹是爹,偏就這樣叫我,你成心的,是不?叫爹!”
孟夏差點讓徐澤儀這句話攪糊塗了,但大豆豆顯然沒糊塗,裂開嘴就開心地叫了起來:“叫爹!”
徐澤儀十分挫敗,伸手揪揪大豆豆的小屁股,大豆豆就格格地笑了起來。
賀中珏幾乎是從孟夏的房中逃回自己書房的,他不止一次告誡自己,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孟夏並不是他所見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因為身份,讓他對身邊的人都保持警戒,尤其是女人,這些年,各種勢力透過各種渠道,安排了各種各樣的女人在他身邊,他都以花花公子的形象與這些女人胡混,然後又用這樣那樣的法子都打發了。他心裡裝著事,又急於求成,所以京州城被劉佔三攻破前,他走火入魔,不得不躲在“蕊香樓”療傷,但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走漏了風聲,那賀中珉如何肯放過如此好的機會,立刻著人包圍了“蕊香樓”,自己不得不從“蕊香樓”逃出來,只是形同廢人,不能逃太遠,就在這個時候遇上了孟夏。
賀中珏的經歷,讓他並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對孟夏自然從一開始就處於戒備狀態,不過賀中珏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逃亡路上被不知道他身份,卻對他照顧有加的孟夏熔掉,化掉,最後徹底墮入孟夏的溫柔鄉,因為這樣,他一直讓自己相信孟夏,沒有翻過孟夏那不多的行頭,直到看到孟夏那張賣身契,賀中珏才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
最終賀中珏還是選擇了相信,但方玉雪的話,卻證實了孟夏果然不是那麼單純,她真是方仕隱派來隱在自己身邊的奸細。
賀中珏才覺得可笑,自己原以為孟夏對自己好,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本性善良所至,照這樣看來,世上還真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孟夏是帶著任務來的,所以逃亡路上的那一切自然都解釋得過去。
賀中珏為自己上當而氣惱,於是將孟夏母子晾在無名小鎮,只是這一年,他不管用哪個女人也無法代替是奸細的孟夏,越是與這些女人在一起,他就越想念孟夏,想念做奸細卻單純得跟張白紙一樣的孟夏,他不止一次想去看被扔在無名小鎮的孟夏母子,但又一次一次地忍住了這種衝動,直到孟夏帶著大豆豆來到達州。
賀中珏胡亂地翻著手裡的東西,孟夏的到來,再次攪亂他以為自己已經定下來的心,他無法不去想與孟夏的一切,尤其是逃亡路上和孟家寨。
賀中珏正翻著著,守歲走進來稟道:“爺,娘娘求見!”
賀中珏點點頭道:“讓她進來。”
守歲退下,沒一會方玉雪走了進來,賀中珏放下手裡的東西問:“愛妃,找本王有什麼事?”
“王爺日夜操勞國事,身子也是極要緊的,臣妾親手褒了些養身湯,給王爺補補身子。”
“放在那裡吧!”賀中珏淡淡地道。
方玉雪從佔兒手裡接過湯盅放在桌邊,走到賀中珏身邊,輕輕用手給賀中珏捶著肩道:“王爺,這些日子看你書房的燈,都亮通宵,今兒也早些歇吧。”
方玉雪和孟夏的眉眼有有幾分相象,性子不象孟夏,溫婉而嫻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能曉古今,生活極有品味,按理這樣的女子適合自己,但賀中珏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致,連那同房的興致,也更多是基於她和孟夏的幾分相似。
方玉雪剛才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方玉雪是個含蓄的人,與桃櫻絕對不一樣,不過讓賀中珏選,賀中珏反更願意選那個放蕩而又無恥的桃櫻。
於是賀中珏伸了個懶腰道:“愛妃,這一堆的事,今兒不處置,明兒又是一堆,湯放這兒就好。”
方玉雪略有些失望,不過她受的教育使她不會表現出來,便道:“那臣妾就不打擾王爺了。”
賀中珏嗯了一聲,方玉雪便帶著佔兒行了禮,然後離開書房。
那佔兒走到外面,就氣惱地道:“小姐,王爺他太過分了。”
“休要胡說!”方玉雪低聲喝住,佔兒又道,“他明明剛剛才去了那賤婢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