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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可以慢慢和他解釋。”

陶哥隨著年紀增長,脾氣也越來越好,怪不得顧念和他比和我還親,我嘆口氣,“不小了,今年十三,到了讀書的年紀。”

陶哥道,“那正好……我也想著給念兒請個師父,教他讀書寫字,聽說趙家秀才德行……”

我靜靜的聽著,聽著聽著就有些犯困,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人老了,精神都不好了。

就這樣,顧念在陶哥的安排下白天去跟著趙家秀才讀書,晚上回來操持家務,他一個男孩子,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在不易,說真的,我這個兒子除了對他父親懷抱誤解,別的地方真是樣樣都好。

可是他越好,我就越心存愧疚。

因為別人的母親都拿子女當做自己生命的全部,而我性子八成隨了宮裡那位馮太后,我並沒有那麼愛顧念,至少沒愛到可以為他好好活著。

我只愛他的父親,我可以為他的父親去死。

而且我已經下定了主意。

在我的花樣求死下,身子狀況每況愈下,顧念熬的藥被我偷偷倒了,陶哥為我買的丸藥也被我藏在了枕頭底下,反正我想死,沒人能攔得住我。

我已經多活了這十三年,真是夠了。

在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刻,裴嘉和張德來看我。

“看到你們現在這麼好,我真替你們感到高興。”

其實我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以裴嘉的脾氣,她既然願意讓張德做她的跟班,那看來這兩人小日子過的還不錯,也不枉費行之為她送命,也不辜負我當年將行之的全部財產留給裴嘉的一片苦心。

裴嘉道,“希望顧念千萬別像你這樣倔。”

不知什麼時候,倔成了我的代名詞,幾乎每位來看我的故人都要說我倔,不就是因為當年我堅持不和蕭午瑾回宮、非要來到這荒郊野嶺度過餘生麼。

我扯了扯嘴角,試圖轉移話題,“素梅姐姐還留在白龍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