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日本的軍隊!”約翰他作為戰地記者,有一個特長就是能從軍隊的行進聲音中判斷軍隊屬於哪一方。這種時候,沒有人敢去質疑他的判斷。
陳醫生擰著眉,當即選擇帶領他們一行人進入到一旁一座廢棄已久的宅院,驚惶得連他額頭都是細密的冷汗:“咱們先進去躲躲,也許能逃過一劫。”
落旌帶著林玉茹躲在了一個雕花櫃子後面,而林玉茹被那種越發近的跑步聲嚇得面無血色,她睜大眼睛,哆嗦地小聲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落旌,如果咱們被鬼子發現這個隊伍都是戰地醫生,那我們就是死無全屍都算是輕的了。”
落旌從自己隨身攜帶箱子裡的最底層抽出了三根密封的試管,眼底透著痛恨下的瘋狂,可神情卻是越發冷靜下來:“玉茹,你先別慌,等看清楚形勢再下定論也不遲。”
林玉茹看著裡面渾濁的液體,不由得睜大眼睛,啞聲道:“我的天,落旌你怎麼會隨身帶這種液體培養基?”
“這些,都是從病人身上還有日軍投下的標本里提取出來的細菌。”
說這句話時,落旌面容極度平靜,然而一直緊盯著外面的眼神卻是透著極度瘋狂,“如果咱們被發現了,那救大不了就跟那些日本人魚死網破。咱們是醫生要行醫救人沒錯,可想要殺人,方法也有。”
沒有像陳醫生預想得那樣輕鬆,日軍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停在了外面。
空氣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彷彿有人用手狠狠拽著每個人頭髮,連頭皮都疼起來,而一根根頭髮牽著頭皮,拉動著腦袋中的每一條神經,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讓人根本喘過氣來。
隔著櫃子的雕花欄,落旌隱隱約約能瞧見一個騎在馬上的日本軍官,而下面的偽軍和翻譯官跟他說著話。話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