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人一份婚約,也希望她別再等我;而第二件,請你替我繼續守護這裡的戰士,而身為共|產黨人的義務,請連帶我的那份請一起完成。”
落旌哭著,不住地點頭:“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最後一件……”
諾爾曼蒼白的唇努力地彎著,而落旌要湊到他的耳旁才能聽見他說的最後的兩句話——
回家的路太長,而我很累。
所以落旌,請你以姐妹的身份把我葬在這裡。
落旌不敢眨眼,怔怔地看著安靜地放在床頭的船票,彷彿這就是一場夢境。
她能想象,諾爾曼的親人將在約定的時間焦灼地等待著輪船的靠岸。她甚至已經看到,當冰冷的電報帶去噩耗,他的兄弟與姐妹還有父母落下的傷心淚水。
一旁的心電儀發出長長的滴聲,而良久過後,病房裡出現其他人低低的啜泣聲。落旌眼睛中裹著的眼淚才迅速地滑落打在手中信封的郵票上,一顆接著一顆,彷彿眼淚已經無法闡說心裡悲傷。
病魔無情的手捏碎了病床上這個男人的赤子之心,但每個人都相信,他的靈魂會融入到這片天地,化作綿延的春雨浸潤這片因戰火而龜裂的土地。
諾爾曼似乎永遠都在為別人著想,所以信箋上連郵票都已經貼好。
甚至,他知道只要他開口落旌一定會想辦法送他回國,可是他放棄了,連屍骨都選擇留在這裡。
落旌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然後彷彿痛到了極點般,緩緩蹲在了地上——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個結局,我甚至、甚至寧願從來不認識你!
……中國的苦難,我們自己去承擔就夠了。
眼淚順著臉頰落下,她似乎仍舊能夠聽見那個男人執著堅強的語氣,帶著對她別樣的寬慰:
——那我依然會選擇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