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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自家媳婦兒要考驗他,又“小瞧”他,李鴻淵輕鬆隨意得很。

調好了墨,筆下肆意揮灑,沒有思考,沒有停頓,足見是成竹在胸。

紙張原本就不算大,李鴻淵又沒打算用其他顏色,純粹一幅水墨山水畫,因此,畫起來相當的快,用眼花繚亂來形容都不為過。

反正,在靖婉看來,自己正看得入神呢,他一幅畫就完成了。

順帶還題了字,沒用印,卻也畫了一個上去,那是整幅畫唯一色彩鮮明的顏色。

“完成了,請王妃品鑑。”李鴻淵笑意盎然的擱下筆。

靖婉看看人,又看看畫,再看看人,再看看畫,然後默默的轉身,這心裡的悲傷,簡直逆流成河。她基本藝術修養還是有的好吧,她基本的欣賞水平還是有的好吧,特麼,這水平簡直就是大家甚至聖手級別的了,有這麼打擊人的嗎?

說好的除了皮囊一無是處呢?

下棋貌似能殺翻她祖父;

一手字讓各路大家讚不絕口;

現在連作畫都是聖手級別;

兵法上對賀識海各種碾壓——賀識海一開始或許沒學過,但是打仗還是比較溜的,後來在慢慢地進步,可是,靖婉也沒見他在某人手下支撐的時間能夠長一點;

山河地理志隨手拈來,經史子集開口就有,要說博古曉今,學富五車也半點不誇張;

身在京城,卻是天下各國事,別人愁得掉頭髮的事,他隨隨便便就有幾套方案;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不若如此!

不總結不知道,這一總覺,自己完全就是渣渣。

這樣的男人,居然被說成一無是處?這樣的人都是一無是處,縱觀天下,怕是都找不出幾個“有成”的人了,更別說什麼十全十美,完美無缺了,全部都是渣渣啊渣渣!

這簡直是靖婉前世今生聽過的最離譜謠言了,這到底是誰特麼造的謠?

李鴻淵瞧著整個人好像都被黑暗陰鬱籠罩的靖婉,似乎一不小心將自家媳婦兒打擊到了,李鴻淵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用力太過,其實應該用三分力就夠了?

自己媳婦兒太脆弱,果然應該好好愛護才行啊!

李鴻淵又是“一不小心”將心裡話說出來了。

靖婉轉過身,陰沉沉的瞧著他,“閉嘴!”這麼臭屁,要點臉好不。

李鴻淵失笑,將靖婉拉過來,“你家夫君不管是有用沒用,有才沒才,那都是你的對不對?你一個人的,其他的人,任誰也休想肖想半分。”

靖婉表示,這話她愛聽,心裡滑溜了。伸手戳著李鴻淵的胸口,“你說,到底是誰說你一無是處的,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李鴻淵一聲嘆,“婉婉啊,女兒家家的,不要那麼兇殘。”

好吧,如果不是某人自己搞得鬼,他這樣的鋒芒,外人又怎麼可能掩蓋得住。

李鴻淵親親她的發頂,“來,婉婉教為夫作畫吧。”

“你還需要我來教?”想要諷刺她,也不用這麼過分吧。

李鴻淵敲敲她的額頭,“又想哪兒去了?真是,越來越傻了。”

看著某人重新擺上熟宣,靖婉也明白了,果然還是剛才打擊太狠了,反應遲鈍了,不過,“我傻了,那也是你害的。”整天被養得完全不用動腦子,能不傻麼?

“好,我害的,我一定負責到底。”從一開始,可不就致力於將媳婦兒“養傻”麼。

“誰要變成傻子?從今天開始,你的那些事情,至少一半的分量要給我先過目,等我做了決定,你再補充。”要說到腦力勞動,還有什麼比那些事情更鍛鍊人。

“依你。”簡直求之不得。反正有他把控,不用擔心會累到她。

這種百依百順,靖婉又有一種自己被甩鍋的錯覺。

所以,不論如何,自己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下飯菜?

所以說,自己什麼都被碾壓?靖婉一時間心氣又不順了,“王爺天資不凡,估計就憑以前見妾身畫的那些,就該明白怎麼畫了,想來也不用妾身教了。”

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李鴻淵接受良好。——媳婦兒現在真活潑,比起初相識那總是成熟穩重模樣,這才更符合十六歲的女子該有的樣子。

李鴻淵完全忽略了一個嫁人的女子該有的樣子,李鴻淵與其說在養媳婦兒,不如說在養“閨女”,當然,當真有親閨女的時候,那孩子大概又沒有這個待遇了。

李鴻淵在工筆上的造詣本來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