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突然想到的。”靖婉心裡邊有點虛,這種事吧,還不能用話本來搪塞,畢竟,沒有哪個寫話本的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種事,想來是不會有什麼證據的,說不得就是啟元的歷任帝王口口相傳,倒也沒有去查的必要。不過,他想殺的人,本王偏生要保下來,傅家用好了,可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因為心中疑惑,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但現在不一樣了,心中有譜,該如何做,也不會畏手畏腳了。
李鴻淵的目光最後落到於仲擎身上,“他有什麼話讓你傳給我?”
“皇上說,近來事務繁忙,讓王爺安分守己。”
“本王當真不安分,啟元早就亂了,他的皇位也早就不保了。”李鴻淵淡淡的說道。
其他人低眉斂目,當做沒聽到,但是,這還真不是他大言不慚,而是事實。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他既然要藉機弄死傅雲庭,你們就藉機換掉戶部的人吧。”
今生,有李鴻淵早早的“調教”傅雲庭,相信,比起前世,傅雲庭應該更快的把握住邊境的大局,而且沒有老將出身的副將掣肘,那一群小將,只會是傅雲庭的下飯菜,說不得最後還會成為傅雲庭的死忠,邊境的局勢一旦沒有如同樂成帝所料的發展,必然還是會與前世一般,在糧草上動手腳,如此,正好給了他們機會。
戶部的人就算是得到樂成帝的指示,捏著大義,樂成帝自己也不敢保,因為他根本就說不清,所以,他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讓戶部背鍋,如此,很好,狠狠的坑了他其他的兒子。
所以說,跟晉親王對上了,甭管你是誰,往往都不知道“幕後真兇”的時候,就已經栽了。
阮瑞中,駱沛山,於仲擎三人隨後離開。
一直端坐的靖婉放鬆了些,這樣的場合氛圍著實不太習慣。
李鴻淵揚唇一笑,“這種事婉婉應該早點習慣才是。”
“早點習慣?外面的事豈是我一個後宅女子能參與的?”
“婉婉在為夫面前就不用口是心非了。現在那麼多事都是你處理的,還不算參與外面的事?”
“在私底下處理,與當著朝臣的面參與,那完全是兩碼事。”某人前一句話,靖婉直接無視。
“本質上又能有什麼不同?”
行,某人都不在意,她又何須在意,反正,朝臣也不會到她面前唸叨。
李鴻淵繼續我行我素,樂成帝讓於仲擎帶來的話,在他那裡,甚至連耳邊風都算不上,反正是絕對不能掃了媳婦兒的興致。
在白家的事情上,別以為李鴻淵就完完全全的衝著白家去了,以他對樂成帝的瞭解,那個男人絕對是想過將所有事情讓靖婉背的,依照李鴻淵的脾性,這種事簡直比削他的爵還嚴重,就算是面子功夫都不會給他好臉。
所以,賽馬依舊是熱火朝天。
次日,點齊了兵馬,傅雲庭穿上了甲冑,那是他父親的,上面有著無數的痕跡,然而,上面卻沒有半點不妥的地方,顯然,是常年細細保養的,騎在高頭大馬上,整個人看起來英武不凡,很多人或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在這一刻,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在悄然的改變。
面子上的東西,樂成帝做到十足十,帶著文武百官,站在城頭上,說著感人肺腑又激勵人心的話,還帶著點殷殷期盼,甚至還是當場給了傅雲庭一分聖旨,那份聖旨,足以調動西北邊境軍以及臨近的幾郡的守備軍,總數加起來足有三十萬。
做到這般地步,如果傅雲庭還失利的話,必然將千夫所指,甚至會說他是傅家之恥。
對於這一點,傅雲庭自己心裡其實很清楚。
不過,傅雲庭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他的家人,癱瘓的伯父,寡居的母親、伯母、嬸母、嫂嫂,還有僅有的三個侄子侄女,以及自己的妻子、孩子,一群老弱病殘,卻也是他的牽掛,刻在骨子裡絕對不能捨棄的存在,他始終堅持,始終咬牙面對所有屈辱困苦的緣由,他們平日裡幾乎不出門,這個時候卻是齊聚於此,或許是送別,也可能是訣別,眼中明明不捨,卻不會有人出口挽留,就那麼看著,望著,揮灑淚水。
傅雲庭眼眶微紅,卻越發的堅毅,拉緊了韁繩,“駕——”打馬而去。
不管晉親王如何對他,他心裡,其實對晉親王心懷感激,傅家人都知道皇室待他們是什麼態度,心中不是不怨,不是不恨,可是,長輩總說,他們問心無愧,他們為的是天下黎民百姓。
大義誰不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