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臺吉和李成梁接任之後,練兵屯田,一日不休。
大明隆慶五年。七月初九,乾清宮。
隆慶帝吃著一口冰屑,又看著眼前的蕭墨軒,頗有
“你若是也走個幾個月,聯這些事兒,該如何吩咐誰去?。
“便是長工,也得有回家過年的時候大明朝內閣首輔蕭墨軒顯得甚是委屈。
“那便依你好了隆慶哭笑不得,“只是李成梁那裡,該如何吩咐;還有卿說的那什麼東面大洋對面。”
“聖上。”蕭墨軒微微一笑,把手放在東暖閣的地圖上面,“穿件上好的衣服,也得能有人去炫耀是不?”
“若是這天下都歸了我大明。我大明又上哪去找可以炫耀的人?”
“這”蕭卿倒也是言之有理。”隆慶帝也是忍耐不住,哈哈笑出聲來。
“這麼些年了,聯也是想明白了,當真是不在當中,便不知其中之事。”隆慶帝停下笑來,臉色忽得顯得嚴肅無比,“有些事兒,只怕也是當真身不由己,既然過去了,也就算了。”
“蕭卿,你現在可謂是位高權重,即便是聯也不如你。這天下的百姓也都說,可以沒有聯,但是不能沒有蕭墨軒。”隆慶站起身來,走到蕭墨軒身邊。卻又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臣”蕭墨軒只覺得身上一陣發汗,竟不知該如何做答才是。
“百姓們說的沒錯。”隆慶哈哈一笑,又坐回身去,“其實聯也是如此之想
“聯也明白,這些傳言,未必就全是說你的好,未免沒有想讓聯猜忌你的意圖。”隆慶繼續說道。“可蕭卿你可知道,聯當真從來沒有猜忌過你。”
“你可知道這是為何?”隆慶帝靜靜的看著蕭墨軒,等待著他的回答。
“皇上既然問了,那麼臣也只能說,臣沒有給皇上猜忌的理由。”蕭墨軒直了直身,開口回道。
“哈哈,只聽你這句話,聯便就真沒有猜忌你的理由。”隆慶帝又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聯聽夠了那些皇上聖明。或者微臣不知的回話。”隆慶點頭說道,“聯自然沒有如此聖明,可也不會用那些只會說不知的人,若你一問三不知,聯為行還要用你,難道我大明真的無人了?”
“蕭卿你無論大事小事,從來不瞞著聯,都放在聯的眼皮底下,即便是上回在司禮監。”說到這裡。隆慶帝卻是嘿嘿笑了幾聲。
“臣知錯了。”蕭墨軒汗顏。
“你真當聯是不知道?。隆慶帝神秘一笑,“馮保和你走的近,你又怎知他稟性不會像你?。
“這蕭墨軒頓時有些無語。
“聯這個皇帝,是祖宗給的。只能說是上天的福分,有些事情,聯想管;也沒那麼大的本事,還是的靠著朝廷具上上下下,更多的事兒,甚至還得靠著我大明的百姓。”
“只要讓聯和聯的子孫,能對得起列祖列宗,聯也就足夠了。沒本事去管的事,硬要去管,只會把事兒給弄砸了,那才是真的對不起祖宗,倒不如交給蕭卿家你這樣的賢能去管,才是正理。”
“臣”也只想不負聖望。不負了這天下的百姓。”蕭墨軒心裡
熱。
“這一點,聯倒是信你。”隆慶帝微微一笑。
“若是你想,便是把他接回京來居住也成隆慶帝把目光轉向窗外,七月的京城,正是一片好風光。“順便轉告於他,聯,聯已是忘了他了。
九月初九,正是重陽,江西分宜。
早晨的陽光並不算太強,照在人身上,頗有些暖暖的感覺。
曾經的內閣首輔嚴嵩,卻是衣裳襤褸,靜靜的閉目坐在一座破屋之前;曾經的風光和繁華,似乎已經從這位老人的記憶中,完全逝去。
遠遠的,似乎有一陣清揚的馬蹄和車輪聲遠遠傳來。
嚴嵩的破屋,就搭建在道路的旁邊,後面是一片頗有些荒涼的墳場。每隔幾日,都會有人前來祭奠,而那些留下的祭品,就是嚴嵩賴以得生的吃食。
馬蹄聲,在面並不遠處慢慢停了下來,嚴嵩仍然沒有張開眼睛。
也許過一會再看,面前會多上幾個乾淨的饅頭什麼的,這樣的事情很少見,因為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故意躲開,但是也不是沒有過,甚至在心底;嚴篙還有些期盼。
這麼些年來的歲月,已經幾乎磨平了他昔日的自尊。
有人躍下了馬來,直直的朝著面前走來,嚴嵩下意識的低下頭去,想要遮住自己的面孔。
一雙有力的手,忽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