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被褥裡的蟲子,心一橫對著蘇靖宛行了一禮,“幼女無知衝撞了大小姐,不如我替她吧。”
蘇靖宛不置可否。嬤嬤便直接彎下身子,想捏一隻出來。
“不要,母親!”成雙一把拍開李嬤嬤的手。
“我若不這麼做,今日可怎麼辦?”說完再次伸手。
成雙拉住李氏手臂,兩人僵持不下,成雙心急脫口而出道:“母親,這蟲子吸人血!”
李嬤嬤還想說些什麼,蘇靖宛茶蓋重重的落在茶盞上,聲音不大卻讓人心顫。
“成雙,你怎麼知道這蟲子吸人血?”
跪在地上的成雙面色一白,嘴唇張和了半天,卻一字未吐。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李氏聽到這話,突然明白了過來,轉過身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成雙,然後上去就是一耳光,“夫人小姐待你這麼好,你怎麼能……”
“奴婢,奴婢……”成雙捂著半邊臉,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這蟲子是哪裡來的?”成雙低頭不願說話,嬤嬤在邊上很是著急,上去又甩了一耳光。
“將蟲子全放到成雙衣服裡去!”
春菊上前壓制住成雙,秋月拿筷子夾了一隻就要往她身上放去。
“大小姐,求您繞過成雙這次吧,她一定是受了小人挑唆。”嬤嬤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見蘇靖宛還不阻止,復而起身走到成雙面前,又是幾個大嘴巴。
眼看著成雙的臉紅腫了起來,嬤嬤還想再打,成雙突然大笑了起來。
“母親,自小便是這樣,若是我和大小姐起了爭執,無論緣由,您都會先來打我,我才是您親生女兒!憑什麼她生來就錦衣玉食,眾人寵愛,我只能跟在她身後,被她呼來喝去!”
成雙雙目通紅,聲嘶力竭,“為什麼我的母親是您!”
嬤嬤的手再次抬起,卻久久都沒落下。
成雙仿若豁出去了,又對著蘇靖宛吼道:“小時候你經常給我的那些玩意,都是你不要的,你那些施捨,和打發乞丐有什麼差別!你母親生病,我母親就要沒日沒夜的伺候著,就因為她是主子,我也想當主子!”
聽到這話,站在邊上的嬤嬤氣急攻心,直接一頭栽了下去。
蘇靖宛讓人將她扶到屋裡休息,又看著跪在地上神色萎靡的成雙,冷笑了一聲。
“成雙,是誰許你可以成為主子的?”
成雙還不願開口,秋月直接夾了一隻蟲子扔到了她的手背上。成雙一個激靈,直接掙脫開春菊的束縛,在地上直蹦,想要甩掉手上的蟲子。
周圍的下人見狀,也亂成一團,四處躲避成雙,深怕那吸血的蟲子叮上自己。
直到那蟲子變肥,才啪唧一聲落在地上。
成雙已經嚇傻,被秋月和春菊壓住再次跪在了蘇靖宛面前。
蘇靖宛看著成雙面如土灰,喝了口茶道:“還不說嗎?”
見秋月又要拿蟲子過來,成雙驚恐道:“我說,我說,是柳姨娘。”
蘇靖宛冷哼了一聲,柳氏。
柳氏被叫來的時候,院子裡除了蘇靖宛,只剩下秋月還有跪在地上的成雙。見到這幅場景,柳氏微愣,然後揚唇輕笑。
“大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蘇靖宛將白瓷圓碗拿到了柳氏面前,柳氏面上一白,這陸蠶已有拇指般大小,看著可喝了不少血。
“姨娘,這個你要怎麼解釋。”蘇靖宛將剛才成雙的話說了一遍。
柳氏還想裝傻,嗤笑了一聲,“這小傢伙是不是傻了,還想做主子,我都還是下人呢,怎麼讓她做主子。”
跪在地上的成雙扭頭瞪她,“柳姨娘,你竟然翻臉不認賬!”
“呵,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嗎?難不成這蘇府已經我當家了?”柳氏眉角挑起,一點都不擔心。她和成雙私下裡說的一些話,又沒留證據,空口無憑,她可不怕。“我自從進了蘇府可很少出去走動,哪裡會得到這種東西,大小姐可別錯怪了我。”
蘇靖宛見她油鹽不進,又不能像成雙那般拿蟲子嚇唬她,一時間只能閉口不言。
柳氏已站了上風,拿著帕子站在院中虛扇了幾下,“這兒天那麼熱,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柳姨娘請慢。”春菊恰巧進了院子,手裡拿著一個深褐色木質長盒。
跟著春菊一同進來的還有妙玄,方才春菊被派過去搜柳氏屋子的時候,剛出院子就碰到了剛剛回府的妙玄。聽了春菊要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