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一驚:“什麼?皇后想尋死?怪不得她看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我還以為她是悲傷過度,難道她是來真的?怎麼會這樣?”
曦澤冷冷的喘著粗氣,恨恨的說道:“皇后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母后都說了讓她好好的活著,她還要尋死覓活的,到底是誰在背後作祟,引得她如此?你在壽安宮正殿都看見誰與皇后來往密切?”
雲傾蹙眉道:“跟皇后來往密切的就是靜妃,可是靜妃一向與皇后要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啊!”
曦澤怒道:“哼……也不知道誰到皇后面前去說了什麼,引得皇后如此,這暗算中宮的小人,只要被我抓住了,我一定要嚴懲!”
雲傾有溫柔的勸道:“你不要生這麼大的氣,火大傷肝,你不要動怒,這件事情你派人去查就是了,不要傷了自己!”
曦澤又道:“雲傾,你和皇后的關係還算不錯,你有空便去多勸勸皇后,不要心裡想不開!”
雲傾趕忙點點頭道:“好,我會去的!你放心!你也不要再怪皇后了,她只是一時想不開,待我去勸勸她,就會好些的!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好,你不要積壓在心上,不要給自己那麼多的壓力,身子抗不住,放鬆一些吧!”
曦澤又緩了緩神色,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段時間,你也費了不少的精神,我去你那裡的時間也不多,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我這裡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也走不開!”
雲傾莞爾一笑:“你不用擔心我,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只是,你也不要太傷心了,要節哀,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你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曦澤點點頭:“嗯,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雲傾從承光殿退出來,想著剛才曦澤所說的話,便沒有回未央宮,而是去了中宮。
但是,聽聞沈綠衣在裡面陪著皇后,她也不便再進去打擾,便又回了未央宮,準備改日再來!
此時,中宮之內,沈綠衣正陪著王寧暄在說話。
宮人們都被遣退了,兩人正好能說說體己話。
沈綠衣道:“娘娘,剛剛已經熱水敷過膝蓋了,有沒有感覺腿腳舒服一點,若是還是覺得不舒服,就讓臣妾來為您按按吧!臣妾會按摩!”
王寧暄趕忙說道:“你現在是妃位,地位尊貴,本宮怎麼能讓你像個丫鬟一樣的來服侍,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議論本宮呢!你快別這樣!”
沈綠衣毫不在意:“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臣妾一點也不介意,臣妾就服侍您,不服侍他們,讓他們去眼紅!”
王寧暄嘆了口氣,說道:“你啊,總是這麼特立獨行,從來不管別人想了什麼,本宮可不行!你可千萬別這樣!”
“好好好,咱不說這些了!”沈綠衣忽然正色,說道,“娘娘,臣妾聽說,您去皇上面前請求一死,是真的嗎?”
王寧暄聞言一滯,半晌無語。
沈綠衣見狀,神色十分哀傷:“娘娘,您不要臣妾了嗎?”
王寧暄聞言,動了動嘴唇,但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沈綠衣情辭懇切的說道:“娘娘,您別拋下臣妾一個人留在這深宮裡啊,其實臣妾也害怕寂寞,一直都是娘娘陪著臣妾,娘娘若是走了,臣妾就再也沒有人陪伴了,就真的只能等著老死宮中了!”忽然,有淚意在眼眶中翻湧,那隱隱閃現的珠光,透出深刻的情感來,沈綠衣依依說道,“娘娘,您不要想不開,太后離開我們,是人力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您已經盡力服侍了,這件事情,不能怪您,您不要這樣自責!”
提到太后,一瞬間,王寧暄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無限傷心的說道:“可是……太后不是壽終正寢,是有人在害她!”
“可是那個害太后的人也不是您啊!”沈綠衣急急的說道,“是明空在害太后,與您無關!您是拿著真心對著太后,一直盡心盡力的服侍著太后,從來都沒有怠慢過,再沒有一人比你做的好,你只有功勞,沒有罪過,太后臨終前還牽掛著你,皇上也沒有怪你,你何苦要自己怪自己?你這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娘娘,明空還有同黨,就藏在這宮裡,您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讓他不得好死,您若就這樣去底下,將來見到太后,您如何面對?太后還有大仇沒有報啊!”
王寧暄聞言一愣,半天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她的眼眸中終於又有了光彩,她轉眸死死的盯著沈綠衣,彷彿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沈綠衣吸了吸鼻子,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