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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聽了夏晚楓的解釋,曦澤在心中稍稍醞釀了一番,雙眼緩緩迸出算計的冷光:“竟有這等奇事?看來對手所設之局已經遭人暗中擺佈!哼哼……既是如此,我們何不將計就計,令對手自亂陣腳,自掘墳墓!晚楓,你立刻將你所獲,編成流言散播出去,本王倒要看看對手還能忍到幾時?”

“遵命!”

於是,這樁奇事很快就傳遍了帝京的大街小巷。

是夜,曦澤立於窗前,望著窗外一輪清月,幽幽道:“流言已經散播出去了,相信齊王很快就會有動作!祈夜,恐怕要煩勞你去監牢走一遭了!”

原本閉著雙眸站在他身後的祈夜,聞言,緩緩睜開雙目,漆黑的雙眸悠遠而深邃:“齊王?真相已經查清楚了?真的是齊王所為?”

“真相併不重要!”曦澤轉身望向祈夜,意味深長道,“重要的是,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如今父皇認定兇手是害本王不得手後又對趙王下手,很顯然是衝著皇位去的,也就是說,父皇認為兇手就在諸王之列!”

祈夜闔上雙眸,攏手於袖,篤定道:“所以,王爺現在要栽贓齊王,對不對!”

“算不得栽贓,不過順手推一把罷了!”曦澤慢條斯理道,“所有人都認為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衝著本王來的,有誰會想到,幕後黑手真正要對付的人其實是齊王呢?只怕是齊王自己也不知道,他才是幕後黑手的目標!”

“為什麼是齊王?”

“因為如父皇所料,幕後黑手真就在諸王之列!在他看來,齊王是最容易對付的那一個!”

祈夜瞭然:“看來,這幕後黑手究竟是何人,王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曦澤沒有否認:“他手中沒有兵權,身後沒有強大的母氏集團做支撐,可謂無權無勢,想要奪嫡,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謀劃人心!”

到了三月二十這日晚上,大內監牢終於有了動靜:有人潛入大內監牢企圖毒害獄中的那兩名侍衛。

夏晚楓幾乎是一聞訊便趕往監牢,他望著底下抓獲的嫌犯,拿起驚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開始審訊:“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那嫌犯跪直了身體,答道:“在下李幹。”

“李幹,本官問你,何人指使你前來毒害獄中人犯?”

李幹叩首道:“大人明鑑,在下沒有下毒!”

“大膽!”夏晚楓再次重拍驚堂木,“證據在此,還敢抵賴,是想讓大刑伺候不成?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說罷,一揚手,獄中守衛便將證物呈上。

李幹望著眼前這兩碗被下了毒的牢飯,急道:“大人明鑑啊,那牢飯中的毒不是在下下的,在下是來救人的,賀大人可以為在下作證!”

立於一旁的賀迪,聞言大驚:“胡說!本官根本不認識你,如何會授意你來此處?”

誰知那李幹竟比賀迪更驚:“賀大人,您如何能說不認識奴才啊?奴才是您家奴的遠親李幹啊,您不記得奴才了麼?今夜若不是您示意守衛暗中放行,奴才縱是有三頭六臂也進不來這大內監牢啊!賀大人,求您快跟這位大人說說吧,奴才真的沒有下毒啊!奴才真的是來救人的啊!”

賀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滿頭是汗:“夏尚書,下官並不認得此人,此人這是在誣陷下官啊!下官與他斷斷沒有半點干係!”

然而,不等夏晚楓發話,李幹便搶先辯道:“賀大人,您為什麼要這樣說?奴才哪有誣陷您?奴才這裡還有您命奴才送來監牢的解藥呢!”

夏晚楓接過一看,果真是解藥,遂不陰不陽道:“哎呀,賀大人真是吾等典範,做了好事還不留名,本官作為你的頂頭上司,豈有視而不見之禮?本官這就回家給皇上寫一封奏摺,請求皇上好好褒獎你!哈哈……”然而,他的話鋒一轉,顏色立刻詭異起來,“不過,賀大人您既能放人進來救人,那是不是也能放人進來殺人呢?你當這大內監牢是自家後院呢,想進則進,想出則出,難道就不怕留下瀆職之嫌?!更重要的是,這獄中的兩名侍衛可是牽涉著恭王、趙王兩案,刑部正在追查其幕後主使,賀大人既然早知有人要殺人滅口,為何不早早上報,以便揪出真兇,反倒要如此大費周章挽救獄中之人,難道就不怕把自個也攪進這是非圈中去麼?”

賀迪被夏晚楓這一連串的話說的直冒冷汗,然而,人證物證“俱全”,他已是百口莫辯。

監牢內的這樁事很快就不脛而走,次日,齊王便上摺子彈劾刑部員外郎賀迪。

很快,賀迪就因濫用職權、牽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