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向世人宣告,她也有屬於她的一片天空,那是屬於她一個人的驕傲。
就在這時,驚變倏忽而至。
站在左面柵欄邊面向看臺距離箭靶最近的一名侍衛,在雲傾騎馬經過他向前走了約二十步後,突然取出一枚銀色飛鏢,由下至上,對準雲傾的後背,發射出去。
曦澤眼利如鷹,在後面將雲傾的危險瞧得一清二楚,電光火石之間,他身上僅有弓箭可用,沒有任何時間思考,他立刻抽出一隻翎羽箭,對準空中的飛鏢,放箭射去,他的箭快而精準,力道也把握的八九不離十,如無意外,箭與飛鏢相撞之後,會雙雙墜落於地,則雲傾可平安脫險。
然而意外此時偏偏就降臨了。
那飛鏢像是有邪魔控制一般,就在快要到達雲傾身體時,又以迅雷之勢撤退,翎羽箭沒有擊中飛鏢,便插進了雲傾的後背,致使雲傾立刻墜馬倒地。
曦澤大驚,然而更驚訝的是看臺上觀看比試的人。
由於看臺距離箭靶太遠,柵欄是成傾斜狀向前延伸,雲傾與馬駒都阻擋了部分視線,另外,飛鏢的顏色是銀色,發射的角度是由下至上,發射的時間是眾人歡悅的放鬆時刻,因此,眾人並沒有看清飛鏢,眾人看清的是:恭王在眾目睽睽之下,放箭射殺燕國七公主。
於是,滿座譁然。
晉帝龍顏震怒,立刻下令緝拿恭王。
第四章 落井下石
太極殿內,昌王、齊王、趙王和煜王與眾臣臉色各異,屏息而站。
晉帝將箭矢狠狠甩在淑妃面前,厲聲質問:“淑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箭頭上淬毒!解藥呢?”
晴淑妃顫抖地撿起面前帶血的箭矢,立刻回道:“皇上明鑑,臣妾冤枉啊!”
“冤枉?!騎射之事是由你代貴妃操辦,你敢說這箭矢不是你準備的麼?!”
“箭矢確實是臣妾命人準備的,但臣妾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箭頭上淬毒,請皇上明鑑。”說完,她放下箭矢,朝晉帝虔誠地磕了一個頭。
然看在晉帝眼裡,不過是企圖為自己開罪的託辭,晉帝咬著牙怒道:“你知不知道公主如今危在旦夕,不過是用人參靈芝吊著才得以續命,三日之內若是再沒有解藥後果將不堪設想,快把解藥交出來,朕可饒你不死!”
“皇上,不是臣妾下的毒,臣妾如何能有解藥啊?”
“你……”
就在這時,跪在一旁的曦澤見晉帝就要發作,連忙攔住:“父皇,兒臣願薦一人,定能救好公主!”
晉帝一看,攔著自己的竟是曦澤,更是火上加油,一張面孔因為怒極而扭曲,綻放出詭異的色彩:“將功贖罪麼?怕是晚了!”
“兒臣無罪!”
“混賬!”
曦澤立刻磕頭解釋:“當時有人向公主發射飛鏢,兒臣是為了救公主才放箭的,只是那人十分狡詐,用繩子綁著飛鏢,快要擊中公主時又將飛鏢收回,兒臣這才誤射了公主,只是由於距離太遠,又有柵欄和馬擋住了視線,所以大家才沒有看清楚情況,請父皇明鑑!”
隨後,恭王一派紛紛為曦澤求情。
晉帝的情緒這才稍微緩了緩,沉聲問道:“那人呢?”
曦澤轉身望向後面一排跪著的侍衛,指著右邊最末的那一名侍衛道:“就是他!”
“搜!”晉帝立刻下令。
不一會兒,執事太監便從那侍衛身上搜出了飛鏢。
晉帝細細瞧了瞧內侍呈上來的飛鏢,只見飛鏢的底端牢牢綁著一根極細的金絲線,才明瞭曦澤所言非虛,他轉頭望向那名侍衛,沉聲質問:“說,是誰指使你放箭的?”
那侍衛低著頭,不發一語。
晉帝見狀,眯起雙眼:“想讓朕出動大刑麼!”
“奴才……不能說!”
“放肆,你若再不說,朕便讓你親族承受連坐之罪!”
那侍衛一聽到“親族”二字,立刻答道:“皇上饒命啊,是昌王!”
站在一旁的昌王大驚,立刻跪倒分辨:“父皇,此人胡說八道,這斷斷不是兒臣所為啊!”
晉帝望了望昌王,又對著那侍衛逼問道:“昌王是如何指使你的?他還指使你做什麼?”
那侍衛支支吾吾,左顧右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晉帝緊接著道:“此刻說實話,朕還可從輕發落你與你的親族!”
那侍衛支吾了半天,終於道:“奴才的妻兒都在別人手上,奴才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