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婧安笑了笑,又道:“這段時間,實在是苦了娘娘了,都怪妹妹沒有什麼聖寵,在皇上面前說不上什麼話,也幫不到娘娘什麼,只能乾著急,還請娘娘恕罪!”
說著,就對著沈綠衣福了一福。
沈綠衣趕忙扶住她,笑的雲淡風輕:“妹妹不必自責,本宮知道妹妹的心意,害本宮的是皇貴妃,本宮這次出來了。定然不會放過她!到時,還要請妹妹助本宮一臂之力!”
“這個自然!”葉婧安滿臉堆笑道,“皇貴妃把娘娘害得這麼慘,臣妾看著實在憤憤不平,她仗著皇上的寵愛便在後宮如此橫行霸道,實在天理難容!”
沈綠衣微笑著,彷彿很是滿意:“妹妹說的是。這後宮容不得如此囂張橫行之人!”說著。又瞄向搖籃,道,“妹妹生的小皇子真是玉雪可愛。看,他睡的多香甜!”
葉婧安見沈綠衣望向三皇子,又懸起了心,道:“是啊。小孩子都貪睡!”
沈綠衣問道:“皇上給小皇子賜名了嗎?”
葉婧安答道:“已經賜了,喚楚洵!”
“楚洵?”沈綠衣輕輕喚著。“很好聽呢!妹妹真是好福氣,第一胎就生了個皇子!”
葉婧安見沈綠衣不再望楚洵,也放下心來,只是謙虛道:“多謝娘娘福澤庇佑。臣妾才有母子平安!”
沈綠衣莞爾:“妹妹真會說話!”
如此一來二去的聊著,就彷彿禁足一事全然不存在一般,依舊姐妹情深。
就在這時。沈綠衣又走到書桌前,問道:“妹妹在練字?”
葉婧安點了點頭。道:“作坐月子,哪裡也不能去,閒得無聊,就隨便寫寫字解解悶!”
沈綠衣拿起葉婧安寫的字,仔細看了看,讀到:“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沈綠衣讀完這寫到一半的字,放下紙道,“妹妹在寫《春江花月夜》?妹妹剛剛生下皇子是大喜事,怎麼寫這麼傷感的詩句?”
葉婧安笑道:“臣妾也就是隨便寫寫,不拘是什麼,練練字而已!”
“哦!”沈綠衣又道,“若是練字為什麼不寫《蘭亭序》?那才叫飛揚瀟灑!”
葉婧安笑道:“臣妾不及娘娘那般灑脫,即便現在生了孩子,也難免小家子氣,娘娘見笑了!”
沈綠衣聞言莞爾,又轉頭望了望那張紙,並沒有再說什麼!
從瑰延殿出來,沈綠衣走得無比輕快,她淡淡呢喃著那首《春江花月夜》,彷彿沉溺其中,合眸,仔細回憶著瑰延殿中的一切,不禁有冷笑爬上她的嘴角。
葉氏到底還是沉得住氣,彷彿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睜眼,沈綠衣滿是魅惑的自言自語道:“那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吧!”
過了兩日,王寧暄便在午後派人來請沈綠衣,說是同去壽安宮。
沈綠衣聞言,挑了一件較為素淨的青色宮裝,乘著軟轎來到了壽安宮,正好跟中宮的嬌子匯合。
王寧暄走下轎子,對沈綠衣道:“這時辰,太后午睡應該起身了,咱們進去剛剛好!”
沈綠衣莞爾。跟在王寧暄的身後走進壽安宮,太后果然已經起身了。
王寧暄與沈綠衣齊齊跪地道:“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望著王寧暄,笑的很是慈和:“皇后,又來給哀家作伴了啊?快起來吧!”
王寧暄與沈綠衣依言起身。
太后見到沈綠衣,問道:“皇后,你帶誰來了?”
太后果然不記得她!沈綠衣向前走了兩步,微笑著望著太后。
王寧暄適時介紹道:“這是靜妃!”
她的話音一落,沈綠衣趕緊屈身道:“臣妾沈綠衣拜見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這個名字,太后似乎有些映像,她稍稍想了想,問道:“綠衣?你可是以前助皇上奪嫡的那個綠衣?”
沈綠衣聞言趕忙回道:“是,正是臣妾!”
太后望著沈綠衣點了點頭,又道:“聽說上次皇上中蜂毒也是你為皇上冒險試藥,救了皇上,真是好孩子,快到哀家這來!”
沈綠衣大喜,趕緊走到太后的身邊,微笑道:“太后,臣妾聽說您總是腿腳不舒服,臣妾學了一手按摩的好法子,太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