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言辭挑逗,就是死活不肯讓對方得逞進入。
“哎呀!”
她又說:“相公,這您就又錯了!相公您現在呢,是年輕力壯,到時候,也有新鮮活力的精血供妾身我受孕,可是,您難道不知……”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錦繡又是一通道理可講。
盧信良大大深籲一口氣。
終於終於,他弄明白了!
這小妖精,她在故意使壞耍詐!
那天的盧信良,不消說,被錦繡整得是又氣又悶又窩火難受。
掛在東牆上的那副畫,《鴛鴦秘譜》,在風中掀動得畢剝畢剝沙沙作響。畫上情/色香豔,一片靡淫不堪。
盧信良想使勁兒去掰錦繡的腿兒,然而錦繡不讓。這時,平日放蕩風流落拓不羈的錦繡,儼然成了他身下的一名貞潔烈婦。她死活不讓自己的丈夫盧信良得逞,併入了他的願,使其舒舒服服享受一回。盧信良越是喘息急促切不可耐,她把那腿兒,越是夾緊得嚴實而密不透縫。就跟她父親征戰沙場,面對敵人的萬千挑釁與叫陣,毫不因此而動搖。
誠然,莫說這時的錦繡春心不驚,為面前丈夫盧信良這番美色與肉體的誘惑毫無所動,這自然是假的!騙人的!
她渾身上下灼熱難耐,就像飲了大量的春/藥迷/藥。豆大的汗從額間鼻樑大滴大滴往下滾,身下的玉色湖水紋素羅褥子被兩人弄得一片澆溼。錦繡說:“——要我允你進去呢,也可以!前提是,你必須親口對我錦繡承認,你盧大相爺——就是著迷鍾情於我的身體與美色,就是對這事兒來了無比的興致!你內裡騷,表面卻正兒八經……”
如此,盧信良氣得快要發瘋:“這是什麼話!混賬!”
想他堂堂一國之相,國之楷模,熟讀先賢典籍,怎麼能把這話說得出口,而且,還是對她錦繡!要他說這話,不如一根繩子將他勒死是個正經!
錦繡冷笑,嘴角高高翹起很是不屑:“那你不說就算了,我又沒有逼你!”
猛地一個側身,她反出兩掌使勁兒將身前一推,口裡呵欠連連,神情慵慵懶懶地,竟是要起床下榻她不玩了的意思。“也是!你盧相是什麼人呢?你盧相大人是飽讀聖賢,溫儉恭良,清心寡慾,一派的正兒八經,是啊,要你說這話呢,那還真真是為難你了!所以——”
她無所謂,邊套衣服邊聳肩:“所以,現有這精神活氣,還是把你那‘子孫袋’裡的東西,留著以後專門需要‘傳宗接代’的時候用、去、吧!”
盧信良氣得在房間裡走來又走去。又是摔枕頭,又是砸杯子。
鼻血,就差那麼一點又要流出來了。
其實,到現在,盧信良都覺他方才對錦繡所做的那事兒,是天理範疇,是為傳宗接代,子孫之事兒。
而這,也不是悟了好久才悟出的至真至理?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有……
盧信良臉板得難看。
那天,盧信良和錦繡,據說又正式簽訂了一份只有他夫妻倆才知曉的“秘密合作協議”。
錦繡,儼然是早把盧信良寫那破書《小窗閒記》的目的,瞭解個清清楚楚,一絲不漏。一則,這死迂腐死古板,號稱的兩袖清風,絕不會因他個人之恩怨胡亂濫用職權來對付他的那些屬下官吏。再者,若是真對付,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繡榻豔史》那書,說白了就是影射錦繡她本人嗎?所以呢,他想了一個非常“圓滑”的辦法,自己動手,親筆寫了一本情致纏綿、香韻繚繞的、有關於他和自己夫人閨房樂事的閒話筆記。
這書,共有兩個好處。
一,錦繡的那些汙濁不堪之名被洗白了。徹底地反轉洗白,盧相爺幹得是風采又漂亮。
二,有了這書以後,你錦繡以後還不給本相悠著點?還敢那麼招搖過市?一絲不顧自己的名節?
得了吧!成千上萬的眼睛在盯著你葉錦繡呢!
盯著你這個所謂的、由本相親手調/教出來的“賢良淑婦”!
哼,你想打本相的臉,那就看你錦繡真的有沒有這麼狠?是不是傳說中的狼心狗肺!
還有葉錦繡,這麼些日子,本相我也早把你看透了,你其實就是個鱷魚頭老襯底兒,外表強悍,實際虛得不能再虛的稻草肚子棉花心!要說你葉錦繡還真對你自己的名譽做到毫不在乎,那麼,本相不妨擦亮了眼睛來賭一賭,好好地,賭一賭……
真真厲害的好手腕!好心機!
錦繡說:“想要我學習你的那些什麼孔孟儒家理學之道,並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