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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抱在懷裡。

“害怕?”

“……嗯。”苗小柔嘴唇都在微微抖動著,抓著他的袖子不放。

“上次遇襲也嚇得腿軟站不穩,你說你是不是紙老虎,你說你有沒有出息?”少年緊緊抱著她,用體溫緩解她身上的寒意。

苗小柔從沒否認自己是紙老虎,她膽子本來就小,隨軍以來整日裡提心吊膽,突然被人趁睡覺的時候玩兒刺殺,滿屋子的血腥味到現在還在鼻尖打轉,那緊繃的弦一下子斷掉,於是……她就這麼慘兮兮的了。

“嫌棄你就放手。”

“不放,爺爺疼孫女兒,不放。”少年抱得更緊了,還撓了她的咯吱窩,似乎想逗她樂一樂。

想到有人居心叵測,換著法子要白三歲的命,苗小柔哪裡笑得出來。被他這麼一弄,反倒生了氣:“你放開,哎呀你放開。”

“不放不放就不放。”

簾外德清已安排人來收拾屍體,毛總管則來領命連夜審問犯人,並說已請了大夫,一會兒就來瞅瞅陛下的傷。

聽到大夫要來,苗小柔突然想起來:“對了,你的胳膊?”這小子揮劍幹掉刺客,可別撕裂了傷口才是。

她伸長脖子看了眼,發現他胳膊已被鮮血染紅大片,掙扎著要幫他看一看是不是裂開了。哪知白睢還是抱緊了她不肯鬆開:“看什麼看,等大夫來了會看。”

“怎麼不說一聲,你不疼的麼。”

“疼。”他皺了下眉,一臉認真,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她,“可是,自己媳婦兒更重要,對不對。”

這個混賬東西……又開始不遺餘力感化人心,勾|引她了。她才不會上當呢,啐了一口:“你少來,誰是你媳婦兒。”

“你。”

“滾!”

“可是我疼,那換你來抱我。”

唉……

好在大夫很快來了,白睢也只得撒手放她下地,重新包紮了傷口。再回到床上睡覺時,硬要將她攬在懷裡,解釋說是擔心她害怕睡不著覺。

那確實,很擔心,苗小柔也就沒怎麼反抗,當真覺得聞著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能安心不少。她們家三歲長成了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能獨當一面,能保護身邊的人,是個令人傾慕的英雄兒郎了。

想起當初,卻還是個連拒絕定親這種事,都丟給她一個女兒家來搞定的大老太爺。漸漸覺得,她這個總愛護犢子的,如今被犢子給護了。

不管怎麼說,苗小柔在他懷裡睡得很舒坦,並且不得不對自己承認,自己眷戀他的體溫,他的味道,他的擁抱。如果可以,她真想時間停止在這一晚,一輩子賴著他。

一夜無話,睡得還算不錯。

次日早上,毛總管已將刺客身份查明。原來竟是一群敵軍戰俘,對夏國忠心不二,賭上性命來刺殺黎國皇帝。

可其中疑點重重,這幾人身為戰俘,雖已被編入軍中,但尚未配予兵器,他們哪裡來的暗器和砍刀。再者,真當這主帳附近的護衛軍是鬧著玩兒的麼,若沒有內應,戰俘絕不可能接近主帳。

是誰在幕後搗鬼,把戰俘推到前面來抗罪,答案呼之欲出。

白睢親自審問,最後戰俘招是招了,線索卻斷了。他們這一群刺客的確受人指使,有人承諾他們得手之後就放他們走。但具體誰人致使,卻又指認不出來。

“其實,若想從根本上杜絕隱患,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苗小柔又在喂他吃飯了,大慈大悲也就不戳穿他明明左手可以動,卻偏偏要對她賣可憐。

“現在敵軍分三線進攻各路要塞,派劉成前去增援,我這裡也就清靜了。”

“這不挺好。”

“可如果這樣,我手裡就餘下六萬人,另有三萬沒消化的俘虜,卻要去攻惠州。所謂百人之堡,千人不可攻,惠州守軍足有兩萬之多,想要靠六萬人攻下,難啊……需知,過去曾有十萬人強攻守軍千人的城池,竟打了十年沒打下來。城中糧食早已吃盡,先吃牲畜再吃戰馬,而後吃死屍,最後吃婦孺老人,極其慘烈。”

打肯定是要打的,倘若一直守在柳州,白睢手下的兵力如何壯大。以戰養戰,攻下城池再招募士兵,取其糧草,招賢納士,這才是正確的出路。一直守在柳州,反而有被郭放斷糧的風險。

苗小柔最近聽他說兵法,也略懂了些,曉得這個選擇有多艱難,凝眉思忖片刻:“辦法總是有的,但軍中出了叛徒,這才是最要命的吧。惠州會不會成為攻不下來的堡壘,那也得看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