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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是不見了,彭家橫行登萊一帶,素來有窮兇極惡的名聲,這彭氏的直系男子殺過的人都不下兩位數。也算是見過血地。

可臉上、身上都是自己首領的血肉,耳朵已經是被突然爆發的大響震得什麼也聽不到了。有人瞬時的精神就崩潰了,在馬上丟掉了兵器大叫大嚷,失去了控制的馬匹可不會一往無前,何況是被剛才那連綿不斷地大響和硝煙嚇壞地馬匹。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馬隊立刻變得一片混亂。

事實上,剛才五十杆火銃地齊射,在這五百多馬隊的最前鋒硬生生打出一個空白來,對於不習慣在火器射擊環境中奔跑衝鋒的馬匹,在火銃發射之後。即便是沒有被擊中。也有當時就亂跳亂跑。

本就是在高速的衝鋒之中,馬匹的狂躁造成的後果是災難性的。第三排第二排的馬匹把背上的騎士摔下來,還有突然馬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的,後面的騎士拼命的勒著馬匹減速或者是轉向,這又是新一波的混亂。

當然五十杆火銃的火力密度終究是有限的,還是有七八匹馬衝到了跟前,只是馬上的騎士精神差不多都已經崩潰,面對好像是鋼鐵荊棘一般的長矛陣,下場也就是被刺成篩子洞。

按照接戰的規程,在一切都開始準備的時候,李孟長矛站到了隊伍的第四列,看著火銃射擊之後的情況,作為一名戰場的指揮官,居然是呆住了。

這算是成規模的戰鬥,火器的應用居然有這般的威力,在現代的那些經驗和印象,火藥和鋼鐵的浪潮彼此傾瀉,卻造不成什麼決定的戰果,可今天這火銃的齊射居然有這般的效果,真是不可思議。

李孟命令鐵匠們打造合用的火銃的時候,只是覺得這是戰鬥中必不可少的遠端武器,並沒有把它想的太重。

可他也不想想,這些鄉野之間的響馬盜賊如何見過這般的火器,如何見過如此的威力,一輪齊射,天崩地裂,血肉橫飛,還有人能約束馬匹,這就已經已經是相當不錯的鎮定心神了。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陳六和王海同樣是有些發呆,反倒是不如身邊的火銃手從容,火銃手都已經是撤回佇列後面重新裝填彈藥,膠州營的陣型就這麼尷尬的靜止了一會。

先反應過來的是李孟,清清嗓子大聲喝道:

“目標在前,進!”

膠州營計程車兵也從方才火銃射擊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己方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對自己人的效果,那就是士氣大振。

彭葵糾集來的響馬比起呆住的膠州營更是不堪,很多精於馬術的騎士已經是不能控制馬匹,隊形依舊是混亂異常。那邊膠州營計程車兵在李孟的號令之下,已經是衝了過來。

地面上全是亂糟糟的人馬屍體,也有些摔倒在地上受傷未死的馬賊和壯丁,他們看著踏步過來計程車兵,心裡面存著僥倖,心想對方的兵器是長矛,如果保持隊形不亂的話,長矛肯定不能用來扎地上的人,那樣極為的不方便。

還有些死硬之徒嘗試著那兵器攻擊,不過接下來他們就絕望了,膠州營的長矛木柄末端也有短刺。對付在地面未死的敵人,膠州營計程車兵根本不需要翻轉長矛,只需要狠狠的頓下去就是了。

因為地面有障礙,所以膠州營的步卒陣列行進的速度不快,不過所過之處,已經剩不下一個活人了。

除去潰散和死傷的,居然還有三百多騎彙集起來,可衝擊是不要想了,雙方就是面對面的展開肉搏,此時的騎兵不過是騎在馬上,稍微高了點而已,行動方便,甚至還不如步卒。

說白了現在的騎兵也就是在馬背上的肉靶子,何況膠州營的步卒數量遠遠的超過他們,目前保持嚴整的陣型已經是沒有必要了,李孟計程車兵們三五個一組圍住響馬,拿著長矛攢刺,眼下人人下手都有分寸,馬賊刺死就行,這馬還要留著。

李孟身邊跟著的人最多,足有十二個,為將者衝鋒陷陣,自然不能有所閃失,不過他們最多是為李孟抵擋身邊的偷襲和暗算,膠州守備李孟給他們展現了什麼是標準的刺殺動作。

看著面前正當面的馬賊,算是今天這些響馬草寇之中最勇猛的一個了,手中的朴刀揮舞的風車一般,而且騎術很高,不用手操控韁繩,靠著雙腿和身體的擺動,就能控制方向,居然讓他砍倒了兩名士兵。

這勇猛的馬賊也看出來李孟正是為首的人,殺退了兩撥士兵之後朝著李孟這邊就是衝了過來。

李孟的位置本就是站在陣線的最前方,看著有人朝他這邊衝過來,身邊的親兵護衛都是要來護衛,可手中都是長兵器,轉向並不方便,李孟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