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哥哥就是陵哥哥,才不想要叫他舅舅。”高燕還想追上去。
高燕的手被宋貴妃緊緊的拉住,她皺著眉頭訓斥:“還有完沒完了,你陵哥哥開了年就要下場參加春闈,讀書是大事,你可不能拿你這些閨房裡的小事去鬧你陵哥哥。”
“母妃!行笈禮怎麼是小事呢?父王說等行了笈禮就可以成親了!”
宋貴妃越聽越頭疼:“那你還想如何?母妃告訴過你多少遍,這上京裡大好男兒隨便你九公主挑,但是宋陵不行。”
“為什麼不行?”
當然是不行的!
宋貴妃咳嗽一聲,解釋:“本朝凡是做公主的駙馬爺,均是不可以上朝堂的,你陵哥哥飽讀詩書多年為的就是能夠一展自己的抱負,你要讓你陵哥哥做你的駙馬爺?你陵哥哥就徹底的廢了,你願意你陵哥哥陪著你在小小公主府裡窩囊的一輩子?”
高燕才不聽這些,倔強道:“我只喜歡陵哥哥!”
宋貴妃扯了高燕的耳脊:“你宮裡哪個小賤蹄子教你這些東西?什麼喜歡不喜歡,這是你一個公主該說的話嗎?”
世子府。
“打聽出來了?”藍姨娘問。
蕭列兩天沒有進藍姨娘的房,藍姨娘更加認定了蕭列在外頭有了新鮮玩意兒。
“藍姨娘,人就在外頭候著了。”藍姨娘房裡的二等丫鬟說道。
“人靠譜不靠譜?”
“藍姨娘放心,這是奴婢遠親的外表哥。“
藍姨娘怎麼覺著這關係扯的有些遠?
二等丫鬟再三保證,藍姨娘才勉強咳嗽一聲:“先把人帶進來吧。”
也不管這關係是不是遠,只要能給她把事情辦好就行了。
二等丫鬟去外頭喊了一聲,從外頭走進一個穿著灰撲撲顏色衣裳的男人:”小的常遠給藍姨娘請安。”
藍姨娘扯著帕子捂在嘴上:“起來吧。”
常遠他抬起頭長得尖頭鼠腦的樣子,手攏在袖子裡,佝僂著身子站在一邊等藍姨娘的話。
二等丫鬟上前問:“你可是瞧仔細了?確切是從外頭來的馬車?”
“前兩次都是奴才在門前當差,絕不會看錯,那是從外頭拉來的的馬車,給門房的正是蕭老貴人院子裡的令牌。”
藍姨娘聽到這裡出聲,問道:“那有沒有說為了何事來的?”
常遠回道:“聽說是個寫字很好的小娘子,特意請來給老貴人抄供在菩薩跟前的經書。”
這名頭,一聽就假正經。
藍姨娘心裡急了:“來了有幾日了?怎麼這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常遠想了想,回道:“快有五六日了。”
五六日!有這麼久了?
二等丫鬟說道:“怕是世子爺是不想讓後院的人知道。”
藍姨娘也覺得是個道理。
藍姨娘就氣在這點上,想盡辦法的帶進來,世子爺的做法也太偏袒人了。
藍姨娘好歹是蕭列房裡的人,她都不知道世子府里居然來了外頭的人,還沒聲沒息的和世子爺處著,這還得了!
藍姨娘對著二等丫鬟使了個眼色,二等丫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子扔到常遠懷裡:“這是我們姨娘賞你的,以後有事還會尋你來。”
常遠接了布袋子可樂壞了:“保證給藍姨娘辦得漂漂亮亮的,什麼人都察覺不出來!”
藍姨娘看著常遠哪股奴才樣就心裡犯惡心。
二等丫鬟讓常遠出去,她又回到藍姨娘身邊:“藍姨娘,這人是老貴人尋來的,我們這麼做?”
“我們做什麼了?”藍姨娘一巴掌扇在二等丫鬟臉上:“小心你的嘴巴。”
“奴婢說錯話了。”
二等丫鬟有些拿不好主意了,藍姨娘現在是還沒來及做什麼事,但保不準她以後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藍姨娘生氣的架勢,玄。
二等丫鬟揉了揉被打疼的臉,她忖她們這麼管世子爺的私底事,是不是也不太好啊?
這世子府上如今沒有個嫡妻當家,藍姨娘看似是後院的老人,說什麼大家也都敬著她一些,但說穿了也不過也就是一房妾而已。
再說了,蕭列那位世子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啊!
可怕的是,藍姨娘還不自知。
藍姨娘心裡一團火:“這世子府到處都是規矩,憑什麼讓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娘子壞了規矩?想當年我還不是熬了又熬才被世子爺抬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