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立國二百多年,已經腐朽不堪,就看早晚了。”秦敘感慨道。
“你跟阿凝說這個有意思麼?”陳厚績衝著秦敘翻了個白眼。
“也是,這些打打殺殺的,的確沒意思。”秦敘笑眯眯地點點頭,對沈柔凝道:“阿凝表妹,我有個鄧家和鄧長年的訊息,你要不要聽一聽?”
“鄧家怎麼了?”沈柔凝當然要聽。
“鄧家老爺子病逝了。”秦敘收斂了一下神色,道:“老爺子有六七十歲了,病倒了就沒能起的來,生老病死,這沒什麼。關鍵是,鄧老爺子一死,鄧家便將鄧長年和他那個哥哥逐出了鄧家,用的是‘不孝’‘忤逆’‘犯上’這些。”
“也就是說,如今的京城鄧家,與鄧長年再沒有關係了。他若是回來,就進不了鄧家大門了。”秦敘有些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柔凝愣住了。
“若我是鄧長年,巴不得與這樣的親人斷絕關係。”陳厚績撇撇嘴,不屑地道:“鄧家沒了老爺子做支撐,就什麼都不是了。轉眼就要破敗。”
“而鄧長年那小子在戰場上卻是猛的很,軍功已經累積成為百人長了。他才去幾個月……只要他能活著回京,一定就是少年將軍。”陳厚績有些敬佩,也有些羨慕,道:“只怕到時候鄧家要哭著喊著求他回家,他也不會回去了。”
“而鄧長年那小子在戰場上卻是猛的很,軍功已經累積成為百人長了。他才去幾個月……只要他能活著回京,一定就是少年將軍。”陳厚績有些敬佩,也有些羨慕,道:“只怕到時候鄧家要哭著喊著求他回家,他也不會回去了。”
☆、199 慶隆七年
現在京城鄧家的幾位大老爺和幾位少爺,沒一個能看的過去的。
之前勉強因為鄧公而結的幾門尚算不錯的姻親……最後能幫上忙的,也不知道有幾個。
鄧家現如今的這一大家人行事如此糊塗,滿京城估計都在看他們笑話,心中同時就將鄧家劃在疏遠不值得往來那一列了。
鄧長年還算是一個有本事的。
卻居然被逐出家門了。
陳厚績連連搖頭。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沈柔凝聽到這個訊息,心中有些替鄧長年覺得不值得,又覺得他此時斷了拖累,也挺好的。不然,待他真的建功立業有光宗耀祖那一日了,有這些個親人,也是膈應的慌。
庸碌無為不怕,就怕腦子不清楚的。
“表哥說的有道理。”沈柔凝道:“只是可惜鄧公一輩子的名聲。”
“娶了那樣一個妻子,卻不會管教,也是他自己沒用。”秦敘言語有些冷酷,滿是不以為然。
“我倒是想要看看,秦么你將來能娶個什麼樣的。”陳厚績頂了秦敘一句。他還是很敬佩鄧公此人的。
秦敘睨了陳厚績一眼,呵呵一笑,沒有開口。
“姑父是準備往南調一調?”陳厚績問道:“定下哪裡了麼?”
“這要看吏部有沒有空缺。”沈柔凝笑著鼓勵他們二人道:“你們爭取多打下幾個城,好讓官員有地兒可調。給父親騰出個位子來……”
說說笑笑半日,待秦敘和陳厚績領軍開拔那一日,沈柔凝還是領著沈端榕專程到寧波送行。
“小心保重。”沈柔凝道:“別貪功冒進。不管什麼功勞榮耀的,沒了命,就什麼都沒有了。”
“活著回來。”
目送著大軍消失在道路上,沈柔凝回到舟山,心情低落了好幾日,才重新收拾了,重新輕鬆起來。
到了四月裡,沈四老爺接到調令:平調岳陽縣任縣令。
沈四老爺樂呵呵地擺宴告別了對調令不解的同僚們。與下屬交代一番。這邊讓沈柔凝領著沈端榕同家裡管事們收拾行裝,自己卻領著沈四太太乘船出了海。
“夫人,你和孩子們都見識過了,我卻整日裡忙碌公務的……”沈四老爺與沈四太太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十分可憐。道:“這一走。我怕這輩子都不再有再回來的機會……夫人陪我走一走?我向一個商會借了條不錯的海船,咱們不走遠,在海上漂流一晚就回來。怎麼樣?”
“我這一輩子,還沒有見識過怎麼撈海魚的呢。”
沈四太太淡淡地看了沈四老爺一眼,雖然沒有開口答應,也沒有開口反對。於是乎,沈四老爺立即明白了,樂顛顛地去準備了,次日就領著沈四太太出海去了。
沈柔凝和沈端榕送到大門口,見沈四老爺高興的扶著沈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