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建議:“阿凝覺得。那位廖大人應該也不會想要將事情弄大。畢竟您身後有外公在。幾萬兩銀子的利益雖然動人,但若是為此讓廖氏的名聲蒙塵,想來廖家也是不願意的。”
“為了兩位殿下的前途,廖氏肯定不願意與賭坊公開有所關聯。”
廖家如今是勳貴。但底子裡卻是清貴文人出身。講究的就是一張麵皮。不然。也不會弄什麼廖氏族學和廖氏女學。誠然,廖氏族學水平有限,但作為唯一一所半公開的女學。廖氏女學還有十分成功的。
這樣的廖氏,怎麼會願意被人說成是開賭坊撈銀子的。
沈四老爺靠著陳公。只要他因六賢莊與廖氏撕破臉吃了虧,以陳公的為人,肯定會藉此機會向廖氏發難。掀翻廖氏是不能的,但讓廖氏狠狠難受一下,卻是肯定可以的。
“阿凝想著,這天下的公義是管不完的。”沈柔凝十分冷靜,緩緩說道:“那個雲九的父親,也是主動去的賭場。”
這樣說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既然六賢莊要圖謀雲九,就是賭場的局做不成,也會有其他的局,總有做成的時候。
“而且,雲九殺了三個人,揹負了三條人命。”
“阿凝想著,這樁案子,不如就這樣了結……”沈柔凝一邊沉思,一邊道:“父親可以將這樁事情定義那死掉的三人謀財害命,而那雲九殺人一是為父報仇一是不得不做的防衛……將整個事情套在那三人身上,將他們與六賢莊剝開來對待處理。”
“這樣,相信知府大人會贊成您的處理方式的。”沈柔凝肯定地道。
那位廖知府到底是什麼人她沒有了解過。但一個廖氏旁支子弟,能取得廖家的支援,一步一步做上四品知府,想來絕不會是個蠢人。沈四老爺給他留了面子,他一定會感激接受。
沈四老爺被沈柔凝說得眼睛亮起來。他在衙門裡的時候,就有了點兒想法,但卻沒有沈柔凝說的這麼清晰明白。更讓他欣慰的是,他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十分理智,不曾感情用事。
“若是那個雲九真的於染料一道十分精通,待案子結束,父親請她過來教你。”這也是對雲九的保護。沈四老爺欣慰說完,又叮囑沈柔凝道:“談案子死人的,太晦氣了。阿凝,你別同你娘說這個。”
“恩,我不說。”沈柔凝瞭解地笑了笑,退開一步,道:“那爹爹,您快回去吧。難得回來這麼晚,娘心中怕是要嘀咕的。”
沈四老爺老臉一紅,本想責罵沈柔凝幾句,但轉念一想又擺擺手,往正院去了。到了正院,只有正堂屋簷下還掛著一盞燈,裡屋卻是漆黑一片。
顯然,沈四太太已經睡了。
沈四老爺輕手輕腳地梳洗完畢,也不點燈,摸黑進了內室,藉著一點月光隱約看見沈四太太側向裡面平靜地躺著,他站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躺了下去。
……
將來的春日本來就有繁花盛景的美麗,慶隆七年的春日更是尤甚。
一時間,所有賣衣服首飾的鋪子都生意爆滿,甚至那幾家頂尖的鋪子所接下的單子都忙不過來,每每有人進門,掌櫃和夥計們也不是如平常般高興,只能不斷地苦著臉點頭哈腰說著“對不住”的話。
沒法子,京城權貴多如走狗,哪家沒有女兒、孫女、外孫女的。
如今慶隆帝才過而立之年,正是春秋鼎盛執掌天下的最好時候,內宮又有那麼多的空位置,誰都覺著自己家的女兒是有機會佔一個的。就算是那容貌不突出,也會想,男人喜歡女人,沒有個定數,誰知道皇上見多了牡丹,就不會喜歡清新的小野花呢?
在滿京城的躁動熱鬧之中,唯一門庭冷落的,就要屬鄧家了。
☆、205 計劃
鄧公去世,鄧家要守孝一年,他們家的女兒只能錯過這次機會。這讓鄧家上下都著急的上了火——
為什麼小選說來就來!怎麼這麼草率!
哪怕是推到了秋天,鄧家的孫女兒鄧心月幾人,都能夠除服了!
鄧老太太和她的兒子們雖然沒有什麼腦子,也知道自己這幾人是不太有本事的。而就他們得到的訊息,那個鄧長年在戰場上卻是如雨得水,立不不少功。可想而知,待仗打的差不多了他活著回來,鐵定身份不一般。這也讓鄧老太太等人覺得如同鋒芒在背的難受。
若想延續鄧家的榮光,以眼下他們家的狀況,只能走捷徑。
而沒有什麼捷徑,能比進宮做寵妃能快了。
“不行,必須讓小選往後拖一拖,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