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他和你從前長得好像。”
林湛挑了挑眉,“小魚?”
青柳點點頭,“是他,和你畫上有五六分相似呢。”
林湛不知為何,突然有點不高興,道:“他長得像外祖父。”
青柳扭頭仔細打量他的五官,道:“你的眉眼像爹,嘴巴和鼻子大概也像外祖父。”
林湛道:“是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青柳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這怎麼比?”
那薛瑜,一看就是個清澈俊俏的少年郎,而林湛則是正直盛年的俊朗男子,兩個各有千秋,哪能說出個高下。
於青柳私心來說,她自然覺得林湛更好,只是這話怎麼好說。
林湛便更不高興了,一言不發走開,衣服鞋子也不脫,直接就躺在床上,面朝內側。
☆、狗脾氣
青柳一愣; 跟著走過去,輕輕搖了搖他,“怎麼躺下了?起來洗把臉吧; 一會兒要去外祖母屋裡吃飯呢。”
林湛動了動肩膀,甩開她的手。
青柳更加奇怪; 瞧他這模樣,是……生氣了?
為什麼?
剛才兩人也沒講什麼呀,只說了薛瑜,就因為她沒誇他好看,他就不高興了?
青柳簡直哭笑不得。小孩子都沒有這樣說變臉就變臉的時候呢; 他連瑞兒都不如。
只是她好歹知道這話不能說出來,不然指不定這人怎麼鬧脾氣,又是在外祖家做客,到時候笑話都讓人看光了。
她又輕輕推了推林湛,柔聲道:“怎麼就不高興了?快起來吧。”
林湛猛地翻過身來看他; 固執道:“你是不是覺得他比我好看?”
青柳忙道:“怎麼會?”
林湛哼了一聲,“他還比我年輕,又跟我有幾分相似,不是比我好多了?”
青柳道:“這與年紀又有什麼關係?”
林湛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話?”
青柳見他不依不饒,沒辦法; 只得輕聲道:“和他比,我自然跟你比較親近,也覺得你比他好,可是咱們在這裡做客; 怎麼好隨便議論主人家?”
林湛只聽了你比他好這幾個字,後面的話就聽不見了,一下子從床上躍起來,道:“媳婦兒,你說真的?”
青柳嗔怪地看他一眼,生氣的時候就你啊你的,高興了又喊她媳婦兒了,簡直跟狗脾氣一樣,還非得事事讓人順著他,一不順心就要鬧,哪有一點大人的樣子。
她見林湛還穿著鞋,忙道:“趕緊下來吧,把床踩髒了晚上怎麼睡覺。”
說著就要拿起被子抖一抖。
林湛跳下床,一把摟住她,“媳婦兒,你再說一遍,我好不好?”
青柳無奈道:“好好好,你最好了。”
林湛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高興道:“媳婦兒,你真乖。”
青柳心裡古怪得很,還不知誰像個孩子一樣呢,竟還說她乖。
兩人又在房內說了會兒話,就有下人來請,晚飯已經擺開了。
青柳便和林湛以及林鴻一家,跟著兩個丫鬟往老太太屋裡去。
薛老太太屋內擺了兩桌菜餚,中間用一個輕紗屏風隔開,男女各坐一桌。
女客這一桌上,上首坐著薛老太太,她左右兩邊是女兒薛氏和兒媳錢氏,薛氏下首依次坐著青柳、錦娘和瑞哥兒,錢氏邊上則坐了府中三位小姐,都是庶出,一旁兩位姨娘站著伺候。
太太錢氏過門三四年,膝下並無所出,便把一個陪嫁的丫鬟給薛老爺做了姨娘。
第二年,蘭姨娘便生下一位小姐。
之後三四年,府中再無孩子出生,錢氏又給薛老爺納了一位良家姨娘,孫姨娘過門第二年,也生了位小姐,之後再無動靜。
錢氏只當自己命苦,不能生育,感念薛老太太和薛老爺敬重她,平時事事以她為重,就算兩位姨娘生了孩子,從也不讓她們越過她半分。
正因如此,她心中越發愧疚,見薛老爺年過三十,連個傳遞香火的男丁都沒有,便又動了給他納妾的心思。
薛老爺卻不同意了,連著一位太太兩位姨娘都不能給他生下兒子,說不得就是他命中註定無子,既如此,無需再強求。
此後十年,蘭姨娘和孫姨娘又各自生了一位小姐。
錢氏已經死了心,每日唸經拜佛,把幾個庶出的女兒當作親生的,連她們的親事也都親自操勞張羅。
許是菩薩憐她苦心,在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