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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殺死白猿,救回妻子,然後妻子回來後生個孩子,那孩子容貌類猿,長大後以文學善書名揚天下。

她酙酌著著這個故事不好講給冰娘,萬一她問她孩子怎麼會象猿她如何回答,所以這一本就始終沒讀。

剩下的都是敘述才子佳人風流韻事的本子,她本來不想念,可是冰娘卻盯著那一摞本子不放,眼神悵怏,她看到冰娘那酷似徐知誥的丹鳳眼就不禁心軟,只好給她在內容上挑挑揀揀的唸了。

冰娘靜靜的聽著,並沒有聽神怪俠士那般略帶興奮,有些迷惘,似乎聽不出名堂來。

她讀到霍小玉傳,名妓霍小玉與出身名門的隴西才子李益相戀,自知身份低賤,只求八年相守,卻不想兩年後李益背信棄約,另娶表妹,與她再不相見,霍小玉相思成疾一病不起,她與被俠士黃衫客拉來的李益見了最後一面後,終於香消玉殞,後來又化身鬼魅,不斷收拾李益一娶再娶的新婦,報復其一生不得安寧。

“一代名花付落茵,痴心枉自戀詩人;何如嫁與黃衫客,白馬芳郊共踏春。”

聽她詠著首長安士人懷念霍小玉的詩,冰娘卻冷不丁的道,“這是個瞎編排的,哪有一個人想念另一個人能想死的呢?”

任桃華肅然起敬的看著冰娘,在聽完如斯悲情的本子後,發表出這等高見的,大概是隻此一家的。

“還有,她幹嘛不收拾那負心人,反而去傷害別人,瘋婦。”

任桃華收斂了笑容,愣了一會兒,才佯嗔道,“小丫片子,哪來這麼多鬼道理。”

眼見快到年底除夕的時侯,徐知誥才回來,任桃華聽到這個訊息,卻是有些近鄉情怯,她其實想得清楚明白,她便低聲下氣的,也要把徐知誥哄得回心轉意,這段日子每當她看到形容枯槁的黃氏,心裡都會莫名的難受,同時也暗自慶幸,她的夫婿還在,就算兩人之間現在不大愉快,可是能挽回的就是為時未晚。

聽得徐知誥去了白氏去問安,她讓冰娘在屋裡等她,決定先去勤勉居等侯。

可是她等了近一個時辰徐知誥也沒回來,派人去打聽才知道,徐知誥從白氏那裡出來後,又勿勿離了府。

她只好又迴轉,她想,這一走近一個月,雖有駱知祥和宋齊丘打理著庶務,可是有些大事還是得耽擱著等他親自處置,大概這幾天都不會見到他。

晚上,宋福金來接冰孃的時侯,卻是欲言又止,半天低聲道,“夫人可知一事?”

任桃華想大概不是什麼好事吧。

宋福金吞吞吐吐的,她後來不想問了,才說出來,“夫人,我聽說爺在外面買了宅子,安置了些人。“

☆、第64章 聚賓會

宋福金領著冰娘離去,一路上只管出著神,她隱晦的暗示徐知誥被外面的薄媚輕狂引誘,大概養了外室,以她的瞭解,以那夫人不管不顧沒皮沒臉的性子,不得立馬就鬧起來,不說殺上門去,也得哀慟吵鬧一場吧,沒想到人家反應平淡,難道她看走眼了,這其實是個城府深沉的,看來她得多加小心。

任桃華起身往薰爐裡扔了個紫油伽南香丸,漸漸的香氣散開,一室的芬芳馥郁,又摘了簪子挑了挑燭芯,燭光忽閃著,屋裡明亮了起來。

這事捕風捉影的成份很大,上次她疑神疑鬼已令徐知誥頗為不快,這回實不宜衝動,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徐知誥悄悄在外面置了外室,她又能如何?

天底下的婦人不是都這麼過的嗎?別說是徐知誥這般身份顯赫的,就是家裡殷富些的,不也是三妻四妾流水般的納著,外面養著野生的,作為正室,不能賢慧的笑納,也會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隱忍著。

她憑什麼與眾不同,就算她與徐知誥有些淵源和情份,那也經不起時間的消磨,那是總有一天的,敵不過新鮮,她也終會人老珠黃,她前些時間恃寵而嬌,看在左右眼裡大概都覺著她鬧騰得厲害,可是在她心底深處,一直是清楚明白的,濃情不長久。

她只是想在她擁有盛寵時獨自霸佔著徐知誥,這一段時光,不管有多久,這一生,回想起來,她總有過任性快活的日子。

她思潮翻滾著,想一會兒嘆一會兒,後來看看沙漏,卻已是戌時中刻,便起身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去給白氏請安,白氏卻吩咐她去史府上赴會。

以徐府如今的顯赫地位,這種江都上層階級的女眷宴會,就算是十宴九不赴,那請柬也是如雪片般的擋不住,就是這史府的宴會,多少得給當今的主公些面子,這史氏是吳王的母族,吳王的舅舅史文浚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