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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一個催著入城,一個急不可耐的妄想接管兵權,做你媽的春秋大夢!楊致笑道:“裴侍讀有心了。微臣是奉越王令諭與四位佐理重臣之託前來迎駕,有群臣聯名奏章與禁軍兵符為證,不知太子與裴侍讀是否需要驗看?皇上與太子一日未曾班師返京,則越王監國皇子之責一日未卸,至於太子與越王如何交接,為人臣者豈敢妄議?況且那也是回到長安以後的事了。換而言之,三部兵馬會合之後,護衛聖駕與太子周全已是微臣職責所在,不敢勞煩太子協調統屬,更不用勞動裴侍讀費心。”

裴顯中登時被噎了個臉紅脖子粗:“飛虎侯,……你?!”

太子聞言亦是,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隨即隱忍道:“飛虎侯之言也不無道理。飛虎侯乃大夏柱石重臣,三部兵馬都是我大夏兒郎,就由飛虎侯統轄也是一樣。飛虎侯,這便辛苦你引領聖駕入城吧?”

太子平時在皇帝面前如小雞,今日卻渾然當他老子不存在!由此看來皇帝縱有命在,也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的活死人了。

楊致不動色的道:“承蒙太子信任,微臣只好愧當其任了。微臣以為,且不忙引領聖駕入城。”

太子為求穩住楊致,三言兩語就出了護駕兵馬的指揮權,不想竟然還是未換得這廝半分讓步!臉色驟然一冷:“飛虎侯這是何意?你難道忘了現如今大夏是誰家的天下了麼?”

致又是拱手一揖道:“微臣時刻謹記身為夏臣,此節不勞提醒,請太子稍安勿躁。恕微臣斗膽問一句,太子可知道越王與四位佐理監國重臣為何要派微臣領兵迎駕麼?”

“是因為皇上素龍體強健,此番因何而病、又為何一病不起,委實令人覺得蹊蹺!皇上英明神武,深受大夏臣民愛戴,此番聖駕為何數度遭受襲擾?謀刺狂徒究竟是受哪些居心叵測的亂臣賊子指使?外間盛傳太子憂心嫡位不保,妄圖弒父謀逆!不僅傳得長安滿城風雨人心惶惶,而且潼關內外無人不知!謠言雖不可輕信,卻也不見得全然是空穴來風。嘿嘿,太子既是人子又為人臣,更是廣得人望的一國儲君,理當有海納百川的恢弘器量。難道就不該闢謠避嫌,以正天下視聽麼?”

楊致言鑿字字誅心,一頂緊接一頂的大帽子扣過去,噎得太子一張小臉漲成了豬肝色。裴顯中臉色煞白,趕緊低下頭去。沈重對楊致向來敬畏,強作鎮定的打了聲招呼後,一直侍立在旁未發一言。此刻滿臉血紅緊咬雙唇,情不自禁的一手按上了腰間的劍柄。

太子萬萬楊致會當面說得如此直接,被唬得心驚肉跳渾身哆嗦,一時無言以對。正如楊致所料,太子若在此時松包服軟,無異於不打自招。登時猛醒過來厲喝道:“楊致,你好生狂妄!我乃堂堂一國太子,……不是你的犯人!你竟敢與我如此說話?你?!……你眼裡還有父皇麼?還有君臣上下麼?”

楊致悠然笑道:“微臣只是據實回稟,難道說錯什麼話了嗎?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太子若果真問心無愧,又何須如此焦躁?”

'邪雲曲 第195章 爾虞我詐

如楊致與葉闖說的那樣,他吃準了太子一班人的心思心也有賊膽,卻賊心還遠不夠狠,賊膽也不夠大。

自古以來,每一個透過非正常手段登上帝位的皇帝,成功的無限風光背後無不充斥著腥風血雨。太子是出於對嫡位不保的深切恐懼,這才不惜注一擲劍走偏鋒。先下手為強的想法是好的,在護衛皇帝班師還朝途中發動,機會也選得不錯,依託關中與金城的老牌士族豪強勢力和朝中保守派文臣的支援,糾集衛肅、趙天養、沈重等人做打手,武力上其實也勉強夠用了。

太子集團錯就錯在因為對自身實力信心嚴重不足,居然幻想透過一場相對溫和的不流血政變上臺。錯就錯在他們忘記了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唐太宗李世民在玄武門之變中何曾有半點手軟?殺兄、屠弟、逼父這些“光輝”事蹟一件不落,卻絲毫不影響他享有千古一帝的盛名。錯就錯在太子本來就是一個底氣不足、優柔寡斷的董事長,還聘請天真爛漫的衛肅做了總經理。

大漠血戰與拖都可汗兄弟同夜暴斃的事實,足以證明楊致萬夫莫敵的勇悍,太子更不止一次的親身體驗了此人的狠辣奸詐。太子心底已經形成了這麼一個根深蒂固的概念:這世上就沒有他楊致不敢幹的事,沒有他不敢動的人!

一萬重騎擺出的赫赫威勢,壓得太子直覺得喘不過氣來。楊致的言語擠兌,又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當下心念電轉,所幸楊致還不是寧王與康王的人,總比耿超那廝領兵前來要好。反正皇帝老爹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