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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楊致寬慰道:“大哥,你多慮了。憑良心說你我都並非貪戀權勢富貴之人,日後做不做官都無所謂。即使越王承繼帝位,大夏那麼大個攤子總要有人幫他抬起來,治國領兵的事總得有人去做,若是多幾個福王與耿進父子這樣的人頂上。我還巴不得呢!至於尾大不掉。嘿嘿,我現在就可以放個屁在這兒等。越王那小子假以時日,心計手段比他老子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他坐穩了皇位,福王與耿進父子蹦不出他的手掌

徐文瀚嘆道:“但願如此吧!現在也管不了那許多了。你自蓬萊趕回長安一事,必定瞞不過太子與福王等人在山東地耳目。事不宜遲,我明日早朝時分便與王相商議聯名上書越王,提議由你暫代禁軍大將軍之位,給皇后與衛肅一個措手不及。你能等到明日午後或是後日再公然現身,那是最好。你連日奔波,想必已是疲累不堪,今日天色已晚,在我這裡權且將就一晚,用些酒飯好好洗漱一番,先好生睡上一覺養好精神。”

楊致搖頭道:“不打緊,我還吃得消。按照你我方才計議,只要我一回京,那層窗戶紙就已捅破,等於是在打明牌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遲一天還是早一天現身都無關緊要了。最重要的是動作要快,你明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早朝之前堵住越王,向他和盤托出此事。你與王相也沒必要聯名上書,倒是拉上週挺各上各地奏章,反而效果更佳,至少不會讓衛肅與太子一系的大臣們抓住串聯的藉口。”

往窗外看了看天色。決然道:“現在還不到亥時。天色尚早。如果可能地話。我想去見一見周挺和耿超。不知你以為如何?”

徐文瀚略微不忍地道:“你與周挺素無來往。與耿超又有嫌隙。但憑你地心智口才。或許能夠說服他們。你若真能挺得住。去他們兩家走一趟。自然是最好。”

“你這就叫人備下酒飯和熱水。我吃點東西洗個澡就走。”楊致頗有幾分無奈地笑道:“對你也沒什麼好隱瞞地。這挺不挺地有大半是為了我自己。對了。我家老爺子和玉兒還好吧?……還有。公主現在怎麼樣了?”

徐文瀚喚來管家吩咐準備酒飯與熱水後。感慨地道:“自進門以後。直到此刻你才問起他們。也真是難為你了。我若不知道你心底地小九九。我怎會有召你回京地把握?你家老爺子風采依舊。小日子過得比誰都愜意。弟妹地肚子已然挺起來了。闔府上下都拿她當菩薩似地供著。加上有沈老爺子老兩口悉心照料。日子哪兒還會過得差了?她對你委實想念得緊。不過有沈老夫人和陽成郡主陪伴。還不是十分寂寞。弟妹向來口風稀鬆。我已再三囑咐她。務必對公主與你珠胎暗結之事守口如瓶。皇上與梅妃娘娘本就頗為頭痛不知如何自處。免得弟妹口無遮攔。惹得皇上將來惱羞成怒。”

“只是苦了公主倒是真地。公主上個月便已以帶髮修行為名。搬到水雲觀去住了。離皇宮不是太遠。大概五六里地地樣子吧。”

楊致大驚道:“帶髮修行?水雲觀?你是說……公主已經出家了?她不是……不是已經……?”

徐文瀚苦笑道:“你在重陽那日與皇上飲酒大醉,宮中無人不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對你與公主也有了些風言風語。後來是越王說動梅妃娘娘請皇后出面,才將此事強自捂住。可能捂得住眾人悠悠之口,卻捂不住公主一日大似一日的肚子啊!宮中耳目眾多,眾目睽睽之下哪裡還能住得下去?將公主暫行安置在雲水觀,是越王出地主意。梅妃暗遣心腹侍衛日夜看守,以不得打擾公主悟道清修為名,嚴禁生人靠近一步。雖然形同囚禁,但總比住在宮中要好。”

唏噓道:“公主乃是身份貴重的金枝玉葉,陰差陽錯才與你結下這段孽緣。她與弟妹同樣是懷了你楊家的骨血,境遇卻有天壤之別啊!三弟,連我都替你擔心,此事將來要如何收場才好?”

楊致語氣森森的道:“你這麼一說,我越聽越覺得自己不是個玩意兒了。事情既然已經做下了,那我就認!我不管她是不是什麼公主,她懷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女人。雲水觀那種神神道道的地方,活人住久了都會住得沒了生氣,更何況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將來如何收場?簡單得很啊,明天我就堂堂正正的接她回府!就是天大地禍事,老子也擔下了!”

這種牽涉皇家體面地風流韻事,徐文瀚還是頭一回碰到。他縱然讀書破萬卷,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唯有搖頭苦笑而已。他當然也知道,楊致心智過人,如果有解決地辦法就絕不會那麼蠻幹。可惹急了他,這位大爺連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問題是這麼一來你讓公主的臉面往哪兒擱啊?人家能這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