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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馬成確實沒有手持聖旨,而是捧了一大摞奏章。趙當一眼就看出,馬成手捧的奏章並非原件,而是譽寫的抄件。同樣的抄件,隨同馬成前來的一名內侍手上還捧著一份。

強自收攝心神,昂首闊步的拱手一禮,拉過馬成笑道:“馬公公,這天寒地凍的累你奔走,快快請坐!且飲一杯酒暖暖身子再說!”

馬成是早已成了精的老狐狸,堆起一臉圓熟的笑容道:“灑家多謝王爺厚愛!皇命在身,不敢飲酒,萬望王爺見諒!”

隨即將手裡的一摞奏章奉上,笑道:“這是皇上命灑家交與王爺的,恭請王爺收納。”

趙當順勢接過,隨手遞給馬成一千兩銀票,問道:“有勞公公了。敢問公公,父皇既無聖旨,可有口諭?”

皇帝十分精明,馬成無比謹慎,趙當也不是省油的燈。皇子的身份敏感,打賞歷來比王公顯宦更為燙手。倒是譬如王雨農、陳文遠、徐文瀚、衛肅、周挺等重臣,不僅從未有過一文錢的打賞,甚至連正眼瞧他的時候都是極少,馬成反而對這幾位從心底敬畏不已。當然,楊致除外。

但是這一回馬成場面上的客套都省了,熟練的將銀票納入袖囊,簡略的答道:“亦無口諭。”

趙當嘿嘿一笑,索性將剩下的四千兩銀票一把塞給馬成:“公公皇命在身,本王不便相擾。不知公公這就回宮覆命呢?還是準備另往別處?”

銀票馬成照單全收,指著隨行內侍手捧的另一份奏章,皮笑肉不笑的道:“回王爺,灑家奉旨還要去往兩家王府。這一份奏章是要送往康王府的,另一家是福王府。福王府上,雖無聖旨,但有口諭。”

趙當頓時瞭然:皇帝迫不得已不能深究,絕不是不“究”!(未完待續。。)

'邪雲曲 第325章 舉輕若重

皇帝的處置舉輕若重,可謂無聲勝有聲,有人歡喜有人愁。

關於楊致在山東外海諸島著手修築洞庫、囤積軍械物資的密奏,近來日漸增多。皇帝縱然心生警惕,也有些不以為然。俗話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今南唐、吳越盡皈版圖,大夏轄內的海岸線大幅拓展,大夏目前無暇也無力顧及。江浙富庶之地的海上商路,索性裝聾作啞放任楊致把控,豈不更好?

給楊致的密旨對濟南的風波一字未提,回覆簡單利落:朕心甚慰。有朕為你撐腰,只管放心去做。

馬成摸透了皇帝的脾性,也懂得宮中的規矩。平日朝臣覲見或是上門宣旨,三五幾百兩的打賞還是受之泰然,成千上萬兩則十分燙手,若無皇帝默許,斷然不敢輕易收納。

五千兩賞銀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了,無論趙當怎麼拐彎抹角的追問,都不肯再多說一字:“多謝王爺厚賞,請勿讓灑家為難。”

馬成告辭出來到了康王府,做派與在寧王府一般無二,除了康王趙敢只打賞了三千兩,等於是演了一遍回放。

到了福王府,則是另外一番場景了。

都說薑是老的辣,福王早已抱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萬一皇帝老兄深究起來,您的寶貝兒子才是主謀,老弟我充其量只是從犯。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把那個自作高深的丁石泉推出去當替罪羊了事。眼下無憑無據又是大過年的,難不成您還真要下手整治自己的兒子與嫡親胞弟?

福王自小在宮中長大,直到年滿十六才封王開府。說與馬成是發小都不為過。二人打了幾十年的交道,關係非常熟絡。

在諸多王公顯貴之中。福王的身家最為殷富,出手向來豪闊大方。甫一見面。王府管家便很熟溜的給馬成奉上一萬兩銀票,隨行內侍人人均有二百兩的打賞。

福王絕口不問馬成的來意,一把拉過馬成乾枯如雞爪的手,直扯了他落座:“老馬,本王府裡好東西多的是,可惜你身處深宮,很難用得上。多攢幾個銀子留著養老,比什麼都實在。你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再說!”

福王如話家常一般的絮叨。令馬成無從推拒,只得就勢飲了一杯溫熱的黃酒。但畢竟正事要緊,剛一放下酒杯,便肅然起身道:“王爺,灑家奉旨宣達口諭!”

依據常理,福王應該跪聽聖諭。趙行卻是連身都不起,不慌不忙的抿了一杯酒道:“此間不是金殿朝堂,弄這些虛活作甚?皇兄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和光同塵。逍遙一世,果真如此麼?馬成心下暗歎,只面無表情的道:“皇上口諭:濟南海關分署經略使蘇子明遇刺未遂,事小而謀大。皇弟賦閒多年。以至滿腔抱負不得施展。若是覺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