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腳步聲。
抬眼,見言淵已經穿戴整齊從外面進來,看到她醒了,眸光柔了下來,“醒了?”
“嗯。”
柳若晴點點頭,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猛地抬眼看向言淵,“你燒退了嗎?”
“沒事了。”
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先洗臉,大叔大娘給我們做了早飯,吃完了我們可以回城了。”
“哦,好。”
柳若晴垂眸下床,刻意地沒讓自己去想昨夜的事。
走到洗臉盆前,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分別總是要來的,早與晚又有什麼區別,只是徒增傷感而已。
柳若晴在心裡嘆了口氣。
吃過早飯,跟兩位老人道別了之後,兩人啟程往城裡趕。
之前那名突厥人在花溪鎮被“鬼”殺死的事,依然在整個花溪鎮流傳。
跟當日小二說的一樣,都在傳是西街陳家人的冤魂在作怪。
只是,之前那幾次,都不曾死過人,這次是第一次。
這件事越傳越兇,導致整個花溪鎮的百姓,都變得人心惶惶。
言淵二人並沒有去管這件事,只是把這事聽在耳裡,繼續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御醫也將其他幾種植物收集齊了,拿到巨型豬籠草之後,便著手開始熬製藥液,給言裳治病。
因為對柳若晴的排斥,加上知道這幾味藥全是至毒之物,她更加覺得柳若晴是以治病的名義害她,讓她整個治療過程都很排斥。
“公主,您就配合一下卑職吧,您這樣動來動去,卑職根本無法給您施針啊。”
御醫一臉頭疼,跪在言裳面前,苦求道。
言裳不聽,怒瞪著面前跪著的御醫,罵道:“虧你還是堂堂太醫院的院正,竟然聽柳天心那個惡毒女人的話,拿毒藥給本宮治病,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
御醫不敢辯駁。
這幾種植物確實是至毒之物,他也不敢輕易去試。
可公主的病拖了這麼久,如今也只能試一試王妃的方法了。
醫家有時候也講究以毒攻毒,王妃這方法也不一定不行。
況且,真的治死了公主,王妃也不好跟王爺交代啊。
王妃既然敢這樣做,肯定是有信心的,連王爺都相信她,他一個醫官,怎麼敢不信。
“公主,王妃既然能跟王爺保證,想來應是”
“你住嘴!”
言裳氣呼呼地打斷了御醫的話,“九哥現在被那個女人不知道用什麼迷藥給迷住了,她要給我喝毒藥,九哥也不阻止。”
言裳越想就越是氣不過,九哥真是糊塗了,怎麼能被那個惡毒的女人這樣給騙了。
御醫沒辦法,十公主這樣倔,他一個小小的御醫,總不能綁著她,再給她施針吧。
“公主”
御醫真想再勸言裳幾句,便被一道突然闖入的聲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