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柳若晴覺得言淵對墨榕天有很重的敵意,就像是自己的什麼寶貝被墨榕天給搶走了似的。
這種氣氛,有些古怪,柳若晴只能硬著頭皮,跟言淵介紹道:“墨公子就是昨天在那些刺客手中出手救下我的人。”
言淵的眸瞳,瑟縮了一下,看向墨榕天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審視的味道。
竟然是他救了柳天心!
聽柳天心的說法,這個人是用這幾顆棗子從樹上射下,點中了那幾個殺手的穴道。
那種的準確力和內力,絕對不容小覷。
眼前這個人,雖然看上去一臉無害,可總讓言淵覺得頗有危險。
“原來是墨公子救了內子,言某在此多謝公子救命大恩。”
言淵的目光還是在打量著墨榕天,話雖然說得客氣,可那犀利的眼神中,卻絲毫沒有半點客氣的樣子。
“言公子客氣了,在下只是正巧路過罷了,舉手之勞。”
言淵勾唇不語。
是真的正巧路過,還是別有用心,這還真說不準。
墨榕天感受到了言淵的目光,在心底暗笑。
好個言淵,果真在懷疑他。
見他客氣地莞爾一笑,“這頓早餐可真不錯,若晴,多謝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
“好。”
墨榕天起身,跟言淵拱了拱手,隨後提步離開。
待墨榕天走遠之後,言淵收回目光,看向柳若晴,眯起了雙眼,“若晴?他剛才叫你若晴?”
柳若晴的心頭,顫了一顫,眼底掠過一絲驚慌。
這傢伙可真是會抓重點,墨榕天說了這麼多話,他光抓住這個了。
“很奇怪嗎?他雖然救了我,可畢竟只是個陌生人,我能把真實的身份告訴他麼?”
她的眸光閃了一下,這番辯解,顯得無懈可擊。
見言淵還在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她的心裡不免虛了。
“你別告訴我,剛才你沒懷疑過他?”
面對柳若晴的質問,言淵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收了回來,道:“本王當然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順便救你,還是跟那幫黑衣人是一夥的。”
“所以了,你能懷疑,我就不能懷疑嗎?”
柳若晴沒好氣地癟癟嘴,不敢在這件事上多跟他糾纏。
言淵可不是輕易可以糊弄過去的人。
她現在哪怕暫時糊弄過去了,萬一言淵往深入去想的話,還是會讓他找到一些破綻的。
言淵也沒想在這件事上多討論什麼,畢竟,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不想告訴一個陌生人真名,這並不奇怪。
倒是今天她給裳兒開的那個藥方
言淵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倒不是不相信她,而是那幾味藥,確實是劇毒。
他剛才出來之前,問過御醫,其中幾種毒藥,在東楚也極為罕見,他也只是在醫書上看過這種毒植物的記載。
從未敢親自在任何人身上試驗過。
言淵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柳若晴,問道:“那些毒藥,你真敢用來治裳兒的病?”
見言淵把話題轉移到了言裳的身上,柳若晴在心裡鬆了口氣。
“我敢治,就當然敢用。就看你們敢不敢讓我用了。”
柳若晴看向言淵,在這雙眸瞳裡,她依然不明白,他到底信不信她。
“實話跟你說,言裳的病,只能用這幾種劇毒的植物來治。”
她看著言淵,繼續道:“醫書上說的以毒攻毒,王爺聽說過吧。”
言淵擰著眉,點了點頭。
“言裳的病,拖了十幾年,毒性早已經滲透了她身上的每一處臟器和組織,一般的藥物,根本治不了,這時間,藥能相生相剋,毒,自然也是相生相剋。”
“至於用量,我剛才已經跟御醫說清楚了,言裳的身子,現在根本不足以抵抗任何烈性藥,尤其是毒性這麼強的藥,只能循序漸進。”
她把話都說得明明白白了,至於信不信,選擇權在言淵。
“我能跟你保證的是,只要你願意讓言裳服下我說的這些毒藥,我就能讓她痊癒。”
她直視著言淵的眼睛,心裡一疼,“就看你願不願意信我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手,在此時被言淵給拉住了,有些用力。
柳若晴的心,被狠狠地紮了一下,聽到言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