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柳若晴,他只能將言朔給誤導了。
只有他跟柳若晴二人清楚,應心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神機堂的人,要應心鎖做什麼?”
言朔看著言淵,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恐怕得親自問神機堂的人才知道。”
言淵的反應,格外平靜,任誰都看不出來他心底真正的情緒。
“既然這個從王府被盜走的應心鎖出現在皇陵裡,那就說明當日闖入王府行刺的人,就是神機堂的人。”
“可皇叔當日不是說,那些人是瑞王府的暗衛嗎?”
言朔的問題,步步緊逼,讓言淵都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他的眉頭,不動聲色地擰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當時不是跟你說,只是可能嗎?秦暄跟我們無冤無仇,又怎麼會派自己的暗衛來殺我?”
言淵的口氣有些重了。
“暗衛的標誌,雖然是個秘密,但也不排除秦暄的那批暗衛中出了叛徒,至於為什麼他們會成為神機堂的人,這些都需要等到抓住了神機堂的人才清楚。”
別說是言朔,就連柳若晴都聽出了言淵口氣中的不耐和煩躁。
她的心裡,開始忐忑了起來。
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地方。
僅僅是一個應心鎖,就已經讓言淵跟言朔之間,燃起了火藥味。
如果等到後面,一系列的事情扯出來,她不敢想象言朔跟言淵之間的關係,會到怎麼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言朔的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著言淵,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可是,他身為皇帝,有些事,必須得弄清楚。
“皇叔,有沒有可能,當日闖入皇陵裡的人,有兩批人,一批是神機堂的那四個已經死掉的人,而那個逃走的人,就是落下應心鎖的人。”
言朔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停在柳若晴的臉上。
其實,他也不太希望當日真是九嬸闖入皇陵裡去,但是
皇叔剛才那些解釋的理由,太牽強了。
柳若晴的心,緊了緊,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有一股衝動想要告訴言朔,當日闖入皇陵裡的人就是她。
“皇上”
柳若晴的話剛到了嘴邊,便被言淵用力往身後一拽,擋在了柳若晴面前,道:“那個逃走的人,我會親自去查。”
他直視著言朔的目光,四目相對,言淵眼中的堅決,讓言朔容不得有半點懷疑。
他想起了當日在御書房,言淵跟他說的那些話。
他不會讓任何人殺他的王妃!任何人!
他強調了這三個字,言朔的心裡,往下一沉。
八皇叔讓他不要對九嬸步步緊逼,或許現在,他真的可以不要步步緊逼,這個出現在皇陵裡的應心鎖,他也可以當做不知道。
可是,以後呢。
他是皇帝,有國法在綁著他,就算他不想步步緊逼也不行啊。
最後,他嘆了口氣,道:“那這件事,就交給皇叔去查了。”
他墊了墊手中的應心鎖,交到柳若晴的手上,“九嬸,應心鎖還給你,這次可要好好儲存,千萬別再被人偷到別的地方去。”
“呃好。”
她點點頭,將應心鎖拿了回來。
這個精緻的寶物,此刻讓她看來,卻猶如千金之重。
“朕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就先回宮去了。”
三人從書房裡出來,各懷心思。
到了王府門口,言朔扭頭對言淵二人道:“別送了,朕先走了。”
等皇帝離開之後,言淵的目光,投向柳若晴,眼中的犀利,看得柳若晴心頭髮慌。
“跟我進來。”
低沉的嗓音,吐出這淡淡的四個字,卻狠狠地敲在了柳若晴的心上。
她跟在言淵的身後,去了書房,沉重的關門聲,讓柳若晴的心臟開始狂跳了起來。
言淵的目光,投向她,眼底迸射出來的鋒芒,讓柳若晴無所遁形。
“現在,你老實告訴我,應心鎖為什麼也會在皇陵裡?”
柳若晴緊咬著下唇,手,用力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袖,沒吭聲。
不是她不相信言淵,而是,她根本沒辦法讓言淵知道真相。
“那天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從雲嬌容那裡回來”
“夠了!”
言淵鐵青著臉,打斷了柳若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