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後果,言裳又變得不自然了起來,欲言又止了一番,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柳若晴見她這模樣,便搶先道:“公主找我是想問什麼?”
言裳想了想,又有些不自然地看著柳若晴,抿了抿唇,道:“我跟你說了,你不準跟別人說。”
“好。”
“你發誓,連皇兄都不能說。”
“好,我發誓。”
柳若晴豎起四指,做發誓狀。
之後,言裳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有些彆扭又有些少女的羞澀,將自己遇見墨榕天的事,跟柳若晴說了一遍。
“他是去酒樓找你,你不在他就走了,我又不知道他住哪裡,想找他道謝也沒辦法。”
言裳雖然任性妄為,但是,少女該有的矜持還是有的。
她言語間藏不住對墨榕天的少女心事,柳若晴看在眼底,不動聲色地一笑。
“你們既然認識,你肯定知道他住哪裡吧?”
她的目光,有些期盼地看著柳若晴。
讓她失望的是,柳若晴也搖了搖頭,道:“他那個人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他住哪裡。“
見言裳臉上原本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去,柳若晴又繼續道:“不過,你不說他去酒樓找我了嗎?改天他再來找我的話,我讓小月過來告訴我一聲,到時候,再通知你過來,行嗎?”
柳若晴打著商量的語氣跟言裳說著,不像從前那般冷言冷語,針鋒相對。
言裳聽著,也順耳了一些,再加上柳若晴剛才的話,也讓她原本的希望又燃了起來,當下便點了點頭,“好。”
言裳是藏不住情緒的人,高興生氣都容易表現在臉上。
這會兒,她看柳若晴沒那麼反感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不過,身為公主那種傲嬌的性子卻是一點都沒改,道:“我發現你也不是那麼討厭。”
在柳若晴愕然的眼神中,她挺直了身板,提步從王府外離開了。
言裳離開之後,柳若晴無奈地搖頭笑了笑,才轉身往裡走。
剛進了院子,便見言淵站在院子裡等著她,見她笑著進來,知道言裳這一次沒惹事,臉色才好了一些。
“怎麼樣?那丫頭找你做什麼?”
雖然知道柳若晴在言裳面前吃不了什麼虧,可言裳一貫被寵壞了,說話總是不經過大腦,對晴兒這個嫂子,也是什麼難聽什麼來。
她要是還敢說什麼難聽的話,他立馬就過去撕爛她的嘴。
這一次,卻見柳若晴只是神秘地笑了一笑,“女孩子家的秘密,你不需要知道。”
“秘密?”
言淵被她弄得更糊塗了,“就言裳對你那苦大仇深的樣子,還能對你說秘密?”
“那可不。你這是在小瞧我呢,收拾個言裳還不容易,你就別多想了。”
柳若晴伸手勾住言淵的手臂,道:“走吧,不是說陪我出去逛逛嗎?”
“好。”
既然柳若晴不願多說,言淵也沒強求她告訴他。
如果言裳真的能跟晴兒交好,也不算是一件壞事情。
“回京後好像都沒見到八哥了,他最近又忙什麼去了?”
閒聊間,柳若晴不由得想起了言絕。
言絕跟言淵兄弟關係應該是最好的,言淵如今身中劇毒,有些事,都得言絕來處理。
“西南那邊有異動,皇上派八哥過去調查此事去了。”
西南那邊有兩個藩王鎮守,分別是晉王和睿王,這兩個本是前朝的大將,當年,前朝能徹底覆滅,這兩個人起了關鍵的作用。
所以當年先皇入主靳都之後,便封了這兩人為藩王。
藩王自古以來,對朝廷來說,都是一根刺。
他們不動則已,動起來,那動靜可都能落到皇帝的眼睛裡去。
再說八王言絕那邊。
“王爺,晉王跟睿王這次的動靜不看來,朝廷得做好削藩的準備了。”
說話的,是言絕身邊的副將薛韶,正五品軍職,這一次,是同言絕一併來西南這邊調查藩王動靜的。
言絕只是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像是已經有了什麼主意。
“王爺是想到什麼了嗎?”
看著面前自家主子這風姿卓越卻一臉痞氣的模樣,薛韶不禁在心裡搖了搖頭。
騎個馬都這麼吊兒郎當,一隻腳放在馬鞍上,一隻腳踩著腳蹬,手裡漫不經心地搖著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