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聽著王爺那一聲又一聲的呢喃,原以為是失戀了,又把了言絕的脈,心中更加篤定了。
“大夫,王爺怎麼樣了?”
“王爺這是鬱結之氣引發的吐血之症,加上今晚又飲了不少的酒,才會出現這情況。”
說著,大夫又欲言又止地朝言絕看了一眼,將管家拉到一邊,道:“大人,鬱結之氣那是心病,如果心病不除,王爺這病難以根治,還有,切不可再讓王爺喝酒了,王爺若是真喜歡那位姑娘,就多哄一鬨,女孩子嘛,都是靠哄的,以王爺這風采這相貌還有他如此高貴的身份,還有哪家女子能看不上他呀,您多勸勸王爺,女孩子就喜歡哄,哄一鬨就行了,鬱結難消的話,對王爺影響很大。”
管家聽大夫這一長篇大論,從他話中聽出了什麼,當下無奈地搖頭苦笑,“王爺若只是失戀那就好了。”
他看了言絕一眼,將大夫請到門外,“王爺未過門的妻子過世了,王爺這才鬱結難消,我擔心這樣下去,王爺會撐不住了,大夫,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大夫一聽是這麼個情況,臉上露出了一抹同情之色,“原來是這樣,看王爺也是多情之人,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王爺這鬱結之氣不除,時間一長,怕是藥石難醫了,王爺的愛人走了,一時間想要讓王爺走出來,怕是很難,管家還是多請人來開導開導王爺吧。”
管家一聽藥石難醫,嚇得臉色都白了,趕忙抓著大夫問他有沒有其他辦法,大夫連連搖頭,隨口說了一句:“除非那姑娘活過來,或者王爺看上別的姑娘了,否則的話,王爺只能硬捱了,看王爺自己的造化了。”
“你胡說!王爺吉人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管家一聽,又急又怒,可還是壓著脾氣讓人將大夫送出了府,聽著言絕還在喊柳天心,管家急得眼睛都紅了。
第二天一早,管家便急急忙忙去了靖王府,那個時候,言淵夫婦剛起床,大年初一,上上下下都透著喜慶。
柳若晴跟言淵夫婦二人正在院子裡陪著兒子玩,見聿王府的管家急急忙忙地從外面進來,便知道跟言絕有關了。
“老奴參見靖王爺,靖王妃。”
“可是八哥讓你來的?”
柳若晴的眼底,下意識地掠過一絲擔憂。
見老管家眉眼一紅,“王爺王妃,您二位去勸勸我家王爺吧,大夫都說他不行了。”
言淵夫婦二人的臉色,同時變了,連問怎麼回事。
管家便如實將昨晚發生的事跟他們二人說了一遍。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臉色一同變得沉重了起來,他們早就料到八哥不會這麼容易放下,要是真放下了,從前那個吊兒郎當,說話比吃飯還多的八哥肯定也就回來了。
“我們去看看吧。”
“嗯。”
言淵將兒子交給了奶孃,夫婦二人隨管家去了聿王府。
言絕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胃裡也一陣一陣刺痛著,他蹙著眉從床上下來,下人端著熱水進來,見他下床,趕忙上去扶他,卻被他給阻止了。
“本王自己來。”
他不想讓任何小天心以外的女人碰他,就算是下人也不行。
想到小天心,言絕的動作,驟然一滯,腦仁像是炸開了一般,驟然想起了昨晚他回府時的情景。
下人正好給言淵擰了一把毛巾遞過來,卻被言絕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量大到讓那小丫鬟嚇得連哭都不敢哭,“王王爺”
“昨晚誰送我進屋的?”
“昨晚,王爺您暈倒在門口,是門房叫人將您抬進去的。”
言絕的眼神,有些失落地沉了下來,可又不死心地問道:“沒見到別人嗎?”
“沒,沒了。”
言絕的手,有些失望地放了下來,接過丫鬟手中的毛巾,隨意擦了一把臉,將衣服穿上,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今天大年初一,天氣正好,陽光灑在地上都暖暖的,一大早,下人們便將院子裡的積雪都掃乾淨,言絕走出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感到多少涼意。
他靜靜地回憶著昨晚的事,他感覺到小天心回來了,他摔倒在門口的時候,小天心在搖晃著他,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想要去抓住了她,可她又走了。
難道真的是在做夢嗎?可是為什麼他覺得這麼真實?
他很不甘心,還是想去門口看看,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昨晚,下了大雪,王府外肯定還有腳印留下,他急匆匆地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