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愜意。
墨榕天倒是經常往外跑,有時候柳若晴過來的時候,見不到他,但是,到了晚上,他也都會回來。
“聽說王爺帶兵出征去了?”
柳千尋將面前的畫上最後一處上好色,放下畫筆,對柳若晴問道。
“嗯,是啊,西北出現了動亂,言淵帶兵鎮壓去了。”
柳若晴點點頭,回答道。
“那邊戰況如何?”
“還不清楚,這段日子都沒收到言淵的來信。”
提起言淵,柳若晴有些興致懨懨,情緒也低落了幾分,也不知道這場仗打得如何了。
柳千尋見她這副模樣,出聲安慰道:“你也別擔心,以王爺的能耐,這點小動亂隨隨便便就能收拾好。”
柳若晴點點頭,沒想讓柳千尋為她擔憂,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目光,觸及他面前的那張畫,道:“師父這畫畫的技術越來越精湛了,以後等我兒子長大了,就交給您來培養他。”
“哼!還是算了吧,我都把你教成這副不學無術的樣子,若是再把你兒子教成你這樣,你家王爺還不帶兵來殺了我?”
“師父這話說的,我雖然不能說盡得您真傳,也學了不少好東西,怎麼能叫不學無術呢。”
就在這個時候,墨榕天從外面回來了,看到柳若晴也在,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走了過來。
“師姐也在?”
“幹嘛,不歡迎我嗎?”
柳若晴揚了揚眉,墨榕天的武功比她高多了,能讓他叫自己一聲師姐,心中那種榮譽感頓時油然而生。
見墨榕天怔怔地盯著柳千尋面前那幅圖發呆,不疑有他,道:“你也看上師父的畫了?我告訴你,師父可是詩畫雙絕的大師,你想要學畫畫,得趕緊拍好師父的馬屁。”
聞言,墨榕天陡然回過神來,看到柳若晴臉上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多謝師姐提點。”
柳若晴挑眉,“你叫我一聲師姐,總得給我敬杯茶吧?”
墨榕天聽她這般要求,也不計較,只是莞爾一笑,對她深深作了個揖,才道:“是,師姐。”
墨榕天正要轉身去倒茶,卻見柳千尋捲起面前的書本,往柳若晴的頭上重重敲了一記,
“人家叫你一聲師姐,你還得寸進尺起來了。”
柳若晴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臉不滿地看著柳千尋,抱怨道:“師父你真偏心,收了一個新徒弟,就對我不好了。”
柳千尋正要說話,卻被墨榕天搶先了一步,他已經給柳若晴倒了一杯茶過來,嘴角帶著淺笑:“師姐說的對,我應該給師姐奉茶。”
他將茶遞到柳若晴面前,微微彎著腰,道:“師姐請喝茶。”
“乖!”
柳若晴很不客氣地接過墨榕天的上來的茶一口氣喝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榕天臉色一僵,視線,往自己肩上那隻手輕輕掃了一眼,心尖有些發澀。
柳若晴離開之後,墨榕天從外面收回了目光,才重新走到柳千尋面前,看著桌子上柳千尋畫的那張圖,眉頭一蹙。
“師父畫的這幅圖,讓若晴看到了,沒事嗎?”
柳千尋漫不經心地收起面前那張圖,隨後放到一邊,似乎並沒有要藏起來的意思。
“放心,這幅圖別說是被那丫頭看到,就算她拿去放到言淵面前,言淵也未必看得出來。”
柳千尋收起了先前跟柳若晴打趣的模樣,紅潤的臉上,多了幾分深不可測,隨後,又將視線投向墨榕天,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晴兒那丫頭,做大事者,就該不拘於小節。”
墨榕天的眼神,有些晦澀,猶豫了片刻之後,道:“師父就不擔心,哪一天若晴知道了您的真實身份,會恨您嗎?”
他的這個問題,讓柳千尋陷入了的靜默,一時間,竟然回答不出來了。
墨榕天見他不語,繼續道:“若晴是師父一首養大的,徒兒知道您不會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您真忍心讓她哪天痛恨您嗎?”
“不用說了。”
柳千尋冷著臉,打斷了墨榕天的話,“這個世界上,凡是想要有得就必須有舍,師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也要認清自己該做什麼,不要被一些不必要的感情糾纏住自己心中的宏圖大業。”
柳千尋知道墨榕天的心思,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將墨榕天的心思給說了出來。
墨榕天的臉色,變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