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的道路。走著走著,忽然前方就出現一個大水潭,斥候止步在這裡。
斥候指著水潭說:“這裡是附近居住的一名山民,因為貪圖獎賞而告訴我們的。我剛剛從水潭中走過一趟,要潛行近二十丈才走出水潭,出了水潭後就是另外一個山洞,往前一直走,外面就是兗州城內一處小山觀的後山。”
“二十丈的距離有點遠,能不能潛水時候帶上鎧甲?”劉鄩皺著眉頭問道。
“不能,帶上鎧甲恐怕會連人都沉下潭底,不過可以帶上輕武器,狼牙棒之類的都不行。而且還需要兩個氣囊在水中補充空氣。”斥候說道。
“如此說來,能夠過去的人數不多了”劉鄩看著水潭,凝重的問道。
“是的估計我軍最多不過能夠召集到不帶五十名能夠潛過這段地帶計程車兵。”斥候應道。
“五十人而且還不能夠帶重武器和鎧甲,嗯,這樣應該夠了可惜不能夠潛入更多計程車兵,否則我們就不用正面發起進攻,犧牲士兵的性命來到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了。”劉鄩沉思了良久,嘆了口氣,略帶悲傷的說道。
斥候也是臉有悲傷的點點頭,也在為那些不得不犧牲計程車兵感到悲哀。
當天,劉鄩挑選了五十名擅水計程車兵,連夜潛過水洞,潛伏在兗州城內。劉鄩本人則下令準備攻城,這不由讓很多人都大為震驚。不知道劉鄩圍了這麼多天,卻沒有什麼辦法的情況下,為什麼選擇強攻,這不是用士兵的性命開玩笑嗎?
副將王彥溫甚至說:“劉鄩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王彥溫的話雖然刻薄,但也側面說明了眾將對劉鄩命令的質疑。不過質疑歸質疑,卻不得不全力備戰。王師範在軍事上是比較無能,但自小從叛亂中登上節度使之位的王師範卻是天下少有幾個能夠完全捉住軍權的主公。如果眾將不聽命令,一向寬宏大量的王師範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心胸狹窄,會讓你們明白什麼叫殘酷和悲催。
……兗州城下……
“哼劉鄩,你也太過小看兗州城的堅固了他會讓你悲哀的,會讓你後悔的”兗州兵馬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冷冷的看著破曉發動攻城的青州兵。
“進攻”已經進入狀態的劉鄩異常冷靜,冷靜的讓人懷疑,他究竟是一個只是披著人皮,內心冷冰冰的機械人。還是流淌著冰冷血液的人形毒蛇。
“咚咚咚……”
“嗚嗚嗚……”
擂鼓聲和號角聲夾雜在一起,那是一股讓人熱血的聲音。聽到這股聲音計程車兵爆發出巨大的咆哮,彷彿一聲的聲音都傾注在這一聲咆哮當中。
一架架高大的攻城梯豎起,朝著彷彿巨人般的兗州城發起進攻。
“放”兗州兵馬使渾然沒有在意那些彷彿一個個小巨人般的攻城梯,在他眼中,這一切不過將會是他功勞簿上一筆筆戰績罷了。
伴隨這一聲聲象徵反擊的擂鼓聲響起,角樓上架設起來的一具具床弩、投石機立刻鬆開它們緊繃得讓人心悸的繩索。“噗噗……”一聲聲破空聲響起。
“啪”一聲讓人戰慄的聲音響起,那是一枚巨石砸在攻城梯上。無數木屑飛濺,十多丈高的攻城梯頂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削去了一大片。
“啊……”一名士兵以可以媲美男高音的聲音哀嚎著,一枚兩米長的長矛,死死的將他釘在地上,那是床弩射出的恐怖武器。
雖然兗州城反擊的那麼猛烈,就彷彿夏天的暴雷雨一般,但青州兵就彷彿在沙漠中生長的小草,環境雖然艱難,但依舊並沒有阻擋得了他們迫近城牆。
當第一輛攻城梯已經靠近城牆的時候,劉鄩知道,他的時機已經到了。一揮手,冷冰冰的吩咐道:“放訊號”
一道濃煙在青州兵戰陣中升起,彷彿一條猙獰的黑龍,直上雲霄。
“狼煙?劉鄩給誰發訊號?”兗州兵馬使心頭沒來由的心頭一緊,他知道劉鄩不會無端端的發訊號,這個訊號發給誰的?不過過了約莫一刻鐘他就知道了訊號是發給誰的了。
一名士兵渾身血汙的跑上城樓,神色慌張的連滾帶爬來到兗州兵馬使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情”兗州兵馬使知道,自己所預料的不好事情終究發生了,只是希望,不要太過糟糕。能夠讓自己擁有挽回的機會。
“將軍東門東門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襲擊,城門已經大開了”士兵的聲音就彷彿一枚沉重的鐵錘,重重的擊打在兗州兵馬使心頭。
兗州兵馬使腳步一個踉蹌,背部撞在城牆垛口上猶然不知道,眼睛定定的看著東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