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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敵…敵……敵!襲!”看著視窗計程車兵,猛然發出一聲充滿驚恐的警報。
躲在茅屋裡面計程車兵剛剛聞言,還以為是嚇唬,他們在這裡無事可做,侃大山、賭博來來去去都是那麼幾樣,自然有人想出了‘敵襲’來到嚇唬人,不想這就成了狼來了。
屋子裡面的其他士兵聞言,鬨笑道:“不錯,有進步!這次學得模樣還不錯,要不要去點烽火?哈!哈!哈!”
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一名騎兵的身影在視窗晃動一下,雖然只是那麼一下,但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將軍,這些人怎麼處理?”一名跟在郭崇韜身邊的將領沉聲問道。
“全殺了!注意,雖然現在下著雨,但防止他們把烽火臺給點了!派兩個兄弟去守著烽火臺。”郭崇韜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彷彿那不是幾條人命,不過是叫條草芥罷了!
白馬港這個渡口雖然重要,但因為盧龍軍兵馬主要是從黃河下游橫渡到齊州、濟州一帶,再進攻鄆州。戰場打了差不多一年了,白馬港對面的黎陽港也沒有動靜,反倒衛南那邊出現過幾次深入而來的盧龍軍斥候。所以白馬的兵力主要是放置在靠近衛南方向,隨時接應衛南。
但郭崇韜來的太快了,在休息半夜後,趁還沒有天亮,派二十來名精銳,埋伏在城門口。也是安穩日子太長了,宣武軍都沒有防備,等到開門的時候,猛然被突襲,雖然只有二十來人,但卻奪下城門。
還沒有來得及調集兵馬反擊,郭崇韜已經率領騎兵出現在城外的荒野上,戰馬掀起漫天的煙塵,無數旗幟在煙塵中忽隱忽現。嚇得白馬內的宣武軍以為來了幾萬盧龍軍。連城都不守了,慌慌張張的開啟南門逃跑。卻不想想,兩條tuǐ的如何鬥得過三條tuǐ的呢?失敗已經註定了。
郭崇韜並沒有因為連續兩次的獲勝而自大,率領騎兵遊弋,封鎖白馬的訊息。雖然這個訊息最後也會封鎖不住,但郭崇韜需要封鎖的時間不長,只需要一天。這個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在這一天中,楊師厚陸陸續續的率領兵馬趕過來,雖然全軍並沒有趕到,但也在白馬集結了二萬大軍。
郭崇韜向楊師厚建議:“衛南雖然是一座小城,但地理位置卻頗為重要,攻下他可以牽制濮州的兵馬,牽濮州等於牽制鄆州。此乃牽一髮而動全身。但衛南有三千兵馬,強攻雖然攻得下來,但耗費的時日不少,容易讓宣武軍反應過來。應該派人報信,對面出現盧龍軍調集的跡象,騙他們出城,哪怕被鎮守鄆州的張存敬知道了,也反應不過來!”
楊師厚聞言,認為這計策好,當即拍板。不過為了防止敵人試探,派了一個家人都在白馬的降兵去,並許諾事成後有重賞。那士兵還沒有犧牲小家,成全大家的覺悟。當即引來了二千駐守衛南的宣武軍,就連駐守衛南的鎮將也親自出馬。
結果下場就不用說了一窩端了。衛南鎮將也投降了,主將都投降了。衛南雖然還有一千兵馬,但已經人心惶惶,在衛南鎮將的勸降聲下,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就投降了。
衛南投降,楊師厚迅速向封丘進軍。等楊師厚抵達封丘,這個時候張存敬和牛存節才反應過來,至於朱溫卻還不知道,信使還在半路上。
此時開封城只有一萬兵馬,聽起來好像不少,但卻都是老弱殘兵,要不就是剛剛徵召入伍的新兵,連站個隊來都不像樣。更別指望他們上戰場殺敵了。
汴州刺史牛存節倒是態度堅決的堅守,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個想法的。北門大將任平障就不是這樣想的。在他看來,宣武已經完蛋了,早完蛋晚完蛋,還不是完蛋。那還不如讓我佔點便宜。
秘密派出心腹聯絡楊師厚,本來楊師厚還不相信的。你說這不是天上丟下一枚金元寶嗎?有可能嗎?
但郭崇韜卻勸說:“無論是真假,先佔了城門,看清楚形勢,再發兵進城。再說,任何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也發揮不了他的用處!”
楊師厚想了一會兒,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本來這裡面有一個宣武起死回生的機會,因為郭崇韜和楊師厚的謹慎,並沒有選擇立刻進兵。牛存節完全可以選擇改為堅守,首先是巷戰,哪怕退一步,選擇死守內城,內城失守還有節度使府,節度使府雖然是府邸,但卻又名牙城,一般都有一丈半高,差不多五米,別看五米不如何。但你想想,如何將大型攻城武器運進來?運進來又如何進攻,這是在城裡面,可不是空闊的野外。
只能夠靠簡陋的攻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