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一停下來,那邊董大郎就接到了斥候的報告。聽完那斥候的彙報後。董大郎倒是輕輕一笑。“呵呵,這些個矬子。竟然還沒有慌張,看來他們這些年也是沒輕打啊。難怪這進攻朝鮮能這麼快。不過要是這樣就好用,那便是想差了。呵呵,咱們看看誰最先耗不起。”
“大哥,明日若是再不遲滯這些矬子,他們便能進金海城了,這樣咱們要是在想偷襲什麼的,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董二郎還是為他哥著想,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二郎,莫要忘了老爺讓俺們出來幹什麼,現下這股倭寇,雖說人數比俺們多,俺們要是吃定他們,那也是有辦法的。但是俺們現下卻是不能這麼做。這些矬子出來,指不定懷著什麼秘密呢。我倒是想給他們一點錯覺,呵呵,好叫這領兵的人知道,俺們這邊沒有幾個人,就是在這虛張聲勢呢。”
“大哥,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做做佈置,好歹也要這些矬子看一些景象的。”
“嗯,你小子這培訓班也是沒白參加啊,呵呵,你可記得史書上有增兵減灶一說。我琢磨著,咱們現在金海城那邊佈置一下吧,另外今晚上,你領著人,在那些矬子營地外圍嚇唬嚇唬他們。呵呵,讓他們今天晚上先睡不著覺。”
入夜,島津忠恆吃過茶泡飯,便領著親兵守在了他們匆忙之間紮起的營地木牆邊上,警醒的望著外邊,他覺著這些騎兵白天沒有佔到多少便宜,晚上應該會有所動作。他在倭國打仗的時候,對於這夜間偷襲,也是很在行的,所以他格外注意這晚上。
他張望了一會兒,便先回了大帳,反正他已經安排了執勤的,如實對方真的偷襲,下邊的人應該馬上過來通知他的。
他在這大營裡雖然躺下了,但是衣甲也是沒有脫去的,其他士卒也是如此。果然,過了一個時辰後,營外有了響動,下邊計程車卒馬上跑過來告訴他,營外有人偷襲。不過這偷襲的人倒是不太注重這方式,竟然是敲著鼓過來的,這邊大營裡到處都點著篝火,也是不怕對方靠近,守衛直接就先對那響處打起了火銃,這一時間營外倒是熱鬧起來。
“停止shè擊,看準了,不要先被自己給嚇到了。”島津忠恆經驗也是豐富,看到麾下武士luàn放火銃,便,馬上大聲喊了起來。
他們停止了火銃的shè擊,對面竟然也是沒有了動靜,這一靜下來,倒是讓營裡的倭國武士們納起悶來,對面這些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怎麼自己這邊等著他們進攻,現下卻是不來了。
就這樣,到了下半夜,外邊又是響起了鼓聲,接著又是一陣喧鬧。倭國武士的大營內,這遍卻是沒了什麼luàn放火銃的了,而是靜靜的等著對方攻過來,他們這邊火銃上的火繩都是點著了,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可是這次仍舊像上次一樣,等了半天,竟也不見對方的反應,島津忠恆不禁回憶起白天的事情來。按照白天對方那戰術,明顯是想拖垮自己,到了晚上好下手。可是現下到了晚上,對方竟然只是虛張聲勢,卻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進攻。對方這是要幹什麼呢。
這樣折騰了一夜,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島津忠恒大著膽子派出一百人的一個小隊,都是帶著火銃,出了這大營,向金海城方向搜尋而去。半個時辰後,出去的人派回來捎信的,說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兵馬,倒是在大路上看到不少馬蹄印子。不過根據一個有經驗的武士判斷,對方人馬並不多,頂多也就一百來騎吧。
島津忠恆一聽到這,便疑huò更大。難道昨天遇到這些人,也就是一百來人,自己這邊一千來人,難道竟然被這一百來人給遲滯了。要是那樣,那麼那金城那邊,定然有他們想快點撤出的東西,是物資還是人口?島津忠恆腦子裡充滿了疑問。
他馬上便領著大隊人馬,向那金海城方向快速前進。領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上竟然再也沒有遇到那阻礙他們前進的騎兵。半路上遇到了早先他派出去的那一百來人。等他們到了那金海城的時候,發現這城的大mén是開的,但卻是半虛掩的狀態,之前派過去的斥候也是沒敢進這城,只是等著這大隊人馬來了在做定奪。
島津忠恆能成為領兵大將,可不是因為他是島津家的下一任家主。能擁有這個資格的,本身也是有些本事的。他領著親兵倒是不怕,徑直進了這金海城。一路上走來,他倒是特別注意觀察。他發現這路上的馬蹄印子倒真是不多,還真是就有那麼一百來騎。不過大車卻是有很多,凌luàn的腳步印子也是不少。另外他在城裡頭看到了灶坑,典型的兵士做飯用的。也是將將夠一百來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