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包姑面前; 已經是懷璧其罪了。
“誰要陷害,我不敢妄言; ”顧穗兒微微眯起眼睛; 盯著包姑; 一字一字地道:“只是我想知道; 這位包姑; 為什麼要在宴席上打碎杯盞髒汙了我的裙子?又為什麼要領著我來此處偏殿換衣服?說是帶我過來換衣裙; 自己卻轉頭就跑了,這是為什麼?”
她這一說,眾人一下子驚了。
“方才那位打碎杯盞的僕婦在哪裡?”說話的睿定侯老夫人。
這個時候皇上在呢,沒幾個人敢說話,盛平大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姑姑,她卻能這麼開口說。
她一開口說,就開始把矛頭指向了包姑。
“這位僕婦呢?”皇上聽到這話,便沉下臉來了。
這是皇宮內院,竟然有人膽敢在這裡設計陷害蕭珩的孺妃,這是不把蕭珩看在眼裡,也是不把他這個皇上看在眼裡。
他平時是最恨這等汙穢之事的,不曾想竟然在他眼皮底下發生了。
更何況,設計陷害老三和老五的媳婦,這成何體統?這分明是要挑撥他們兄弟關係!
此時皇上臉上已經滿是慍怒。
很快,包姑便被帶了上來,如今皇上皇后都在,又有一眾妃嬪命婦,她往人前這麼一站,雙腿就控制不住的抖起來。
皇上一雙銳利的龍眸盯著那包姑:“你是包姑?剛才你先是髒了孺妃衣裙,後又將她帶至此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王龍威,豈是小小一個包姑見過的,此時兩腿發軟,噗通跪在那裡;“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你做了什麼要朕饒你性命?”皇上面沉似水,“我如今問你話,你要如實作答,若是有半句假話,那朕便將你交由慎刑司處置!”
包姑連連磕頭:“奴婢不敢欺騙皇上!”
皇上問道:“今日你在宴席上打碎杯盞,是失手還是故意的?”
包姑猶豫地咬唇,求助地想抬頭看,不過這頭還沒抬起來,就嚇得又重新低下了。
皇上那麼盯著她,實在是威嚴得很,讓人懼怕。
皇上淡聲道:“說。”
到底是龍威莫測,只是一個字而已,卻端得威嚴,眾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包姑說話。
包姑伏在地上抖若篩糠:“是……是奴婢故意的……”
皇上又道:“是你故意引了孺妃娘娘來此?為何要來此偏殿?”
包姑瑟瑟發抖:“因,因為我看到三皇子過來這裡……我,我就想著……”
她這麼一說,在場人們都不免面面相覷,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這可是三皇子妃手下的僕婦,竟然是故意的,這,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不免瞄向了在場的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面上便有些不好看,畢竟是跟在她身邊伺候的,這若是真做了什麼,到底是讓人懷疑是她所為。她看了一眼仍眼中帶淚的顧穗兒,越發無奈,給自己手底下嬤嬤使了個眼色。
那嬤嬤知道她意思,
走上前狠狠扇了包姑兩掌:“孺妃娘娘這般與人為善的性子,怎麼能由得你這黑了心的設計陷害!皇妃娘娘本是看你可憐,便收你在房中,誰知道你竟是這等不知感恩的,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來!”
包姑被那嬤嬤左右開弓,打得臉上火辣辣疼,偏生嬤嬤根本不鬆手,劈頭蓋臉繼續打,包姑口中泛起鹹味,只覺得頭暈眼花。
她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子氣,恨聲道;“沒有,沒有,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剛說的都是胡說八道!”
然而這個時候誰還聽她解釋。
皇后從旁對皇上道:“這卑賤僕婦,之前好像就是穗兒的同鄉,兩個人關係好得很,如今這卑賤僕婦去了老三府中,卻不得寵愛,怕是心裡記恨,便有意挑撥離間。依臣妾的意思,不必理會,打一頓扔出去砍了便是。”
包姑一聽這個,嚇得魂都沒了,她哆嗦著道;“我,我不是,我不是——”
然而這話剛說完,她就覺得身後有人一腳把她踢到在那裡,嘴裡噗的吐出血來,之後便再不能發聲了。
……
包姑就這麼被拖下去了。
顧穗兒站在那裡,望著包姑不斷掙扎的兩腿,不免皺了皺眉頭。
她以前聽鎮子上有人搭臺子唱戲,便知道說龍威難測,伴君如伴虎,還說什麼一入侯門深似海。當時聽的時候,只不過是當戲來聽,並不會多想。
後來進了燕京城,她好像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