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共尉正找機會脫身,一聽說關朝來了,立刻出來接見。關朝正吃得開心,聽到外面共尉的聲音,連忙三口並作兩口的將盤子裡面的肉塞進嘴裡,又將杯中的殘酒一口飲盡,吃得有些急了,酒灑得胸前到處都是,肉也堵得腮幫子鼓鼓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別急別急。”共尉忍著笑,示意他慢慢吃,然後自己入席坐下,等關朝將嘴裡的肉嚥下去了,才問道:“你家將軍在魯陽可準備好了?”
關朝有些尷尬的躬身應道:“有君侯提供的人手幫忙,我軍恢復得很快,已經進入正常練,魯陽的幾個。關口都已經做好了安排,縱使章邯率三十萬大軍親至,擋他三四個月也不成問題。”
共尉滿意的點點頭,看樣子張良對他安排的那些軍官並沒有什麼異議,至少表面上沒有。“張將軍派你來,有什麼事?”
關朝猶豫了一下:“將軍想向君侯要一個人。”
“一個人?誰?”
“杜魚。”
“杜魚?”共尉更不解了,“他要杜魚乾什麼?杜魚受了傷,還沒好呢。”
關朝舔了舔嘴唇,定了定神。“君侯有所不知。君侯派過去的人,能文能武,熟悉軍中的事務,確實是幫助我家將軍迅速穩定軍心的好幫手。但是”但是他們自視甚高,在聽從命令上,有些”自行其事。我家將軍又不忍責罰,所以想請君侯派杜魚擔任長史,以便溝通。”
共尉看著面色為難的關朝,有些明白了。
陷陣營的那些傢伙本事大,但是脾氣更大,特別是面對那些弗軍時,可能有些傲氣凌人,言語之間大概對張良不太恭敬。張良知道這些人是他共尉的親信班底,不敢得罪,乾脆向他要杜魚過去做長史,這樣既讓他放心,又方便與那些將領溝通。
他想了想,覺得這也未嘗不是個好主意。杜魚在張良身邊時間比較長,對張良和那些韓將比較熟悉,他又曾經是他的親衛,官居五百主,在陷陣營也是老人,有他在中間協調應該會好得多。
他隨即將杜魚叫了來。
杜魚正在養傷,就住在親衛們的營房裡,一聽共尉叫他,很快就來了。他的胳膊還沒好,用戟扔綁成的夾板還掛在胸前,不過這兩天共尉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他的臉色倒是好多了?
“君侯,關司馬?”杜魚一看到關朝,不免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共尉一笑,把關朝的來意一說,最後說:“你的身體怎麼樣?能支援得住嗎?”
杜魚聽了,知道這個長史不是那麼簡單,張良要透過他取信於共尉,共尉也需要透過他了解張良的一舉一動。他就是張良的喉舌,同時也是共尉的眼睛,他的所做所為,直接決定著共尉與張良之間是戰是和。而共尉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他,那就是對他莫大的信任。有了這份信任,他別說帶傷趕幾天路,就是戰死沙場,也是死而無憾?自從那天共尉在眾人面前親手給他治傷,他已經做好了士為知已死的準備了,更何況又多了這些信任。想到此:。二了梢顫了顫,隨即笑了!“經過君侯的妙年醫治,我…六,乙經無礙,別說趕幾天路,就是再與秦軍惡戰一場,我也是沒有問題的。”
共尉大笑。他是習武之人,對於正骨之類的手藝自然是熟態的,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只是看那個醫匠緊張得滿頭是汗,準備動刀割開皮肉,這才一時技癢。上前施為,本沒有太多故意的行為,但看杜魚這個,樣子,顯然他是很看重的。不過杜魚雖然不是勇武之士,但為人聰明,肯動腦子。在他的部下里是個難得的智將,用好了,將來也是個。人才。雖然離韓信、周叔這樣的大才有些距離,但比起周勃、灌嬰這些人卻是不遑多讓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共尉拍了拍杜魚的肩膀,關切的說:“到了先生那裡,三個月之內不要用力,把骨頭養好了再說,千萬不能留下毛病?至於那些豎子。哪個不聽話的,直接給我揍,揍起算完。”他想了想。又說:“從你原來帶的那些人裡挑十個人帶去,以後就是你的親衛隊率了。”
一個隊率帶五十個人,十個隊率那就是五百人,只有帶五千人以上的將軍,才有可能配備五百人的親衛,共尉這句話,等於是許了他的前程。杜魚感激不盡,躬身施禮:“謝君侯。”
共尉轉過身對關朝笑著說:“你趕了這麼遠的路。就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再走吧。”
關朝早就聽說共尉對手下關心,門才又親眼目睹了共尉對杜魚的一幕,現在又聽到共尉對他一個友軍司馬的關心,也十分意外,連忙致謝。共尉不想立刻回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