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阻擊,甚至退回陽城,他們的目的,就是拖延我們後退的速度,等共尉趕來會合,然後聚殲我軍。”
“那大人的意思是?”眾將不明白了。
“我們繞道返回宛城。”桓腑斷然下令。眾將一聽不用和共尉的大軍野戰,心花怒放,自然沒有異議。大軍隨即起程,加快腳步向南進發,準備在楚韓魏聯軍合圍之間跳出包圍圈。
共尉很快就得到桓齲向南竄逃,想要跳出包圍圈的訊息,立即下令灌嬰率虎豹騎出營,跟著桓齲猛追,自己則帶著三萬大軍繼續向宛城進發。桓腑得知訊息,悲嘆一聲,共尉這一招反客為主,徹底把他逼到了絕境,他如果不去宛城,那麼宛城必失,如果他去宛城,正好落入共尉的包圍之中。左思右想,桓腑無計可施,只得命令大軍火速向宛城進發,爭取能在共尉之前趕到宛城。如果能搶在共尉前面到達宛城,那麼還有一線希望。
可是灌嬰如何能讓他得逞,他讓虎騎和豹騎輪流襲擾,用騎射對付桓齲,桓腑要趕路,他就衝上去放箭射殺,桓腑停下來佈陣,他就遠遠的綴著。桓齲很老到,他一看到虎豹騎的裝備就知道,自己手下的一千多騎兵如果衝上去,恐怕能人家牙縫都填不滿的,他乾脆放棄了以騎對騎的打算。讓騎兵不要硬拼,只要拖住灌嬰就行,同時命令全軍放棄輻重,極盡全力向宛城飛奔。
虧得有騎兵及時通報訊息;共尉將桓齲的情況瞭如指掌,終於在桓腑進入宛城南門之前將他截住。桓腑看著嚴陣以待的楚軍,雖然臉色依然平靜,可是心卻沉到了谷底。
強弩校尉周勃帶著五千強弓手在前列陣,陷陣營緊隨其後,趙青在左,周賁在右,五千後軍警慢的注視著後方的宛城,三萬大軍氣勢森嚴。中軍的大毒下,共尉站在由輻重車搭成的指揮台上,身邊站著神采奕奕的軍師張良,幾十個膀闊腰圓的親衛在虞期、田倫的帶領下叉手而立。
“君侯,我們這次終於抓住桓腑了。”張良極力壓抑著心頭的喜悅,保持著聲音的平靜。和桓腑打了這麼久的仗。還是第一次把桓腑逼得如此進退失措。“擊敗了桓腑,宛城唾手可得。”
“這老匹夫,真夠狡猾的,累得我跑了這麼遠才抓住他。”共尉氣得咬牙切齒,他本來以為在陽城就能抓住桓腑,萬萬沒想到這老傢伙這麼謹慎,一直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要不是他最後下了狠心,抓不住桓腑就強攻宛城,點中了桓腑的死穴。還不知道要和桓腑捉迷藏捉到什麼時候呢。
“呵呵呵,攻其必救,反客為主,君侯這個,辦法好呢。”張良撫著鬍鬚,心情特別好。如果拿下了宛城,不僅解決了韓國的南面威脅,而且共尉還獲得了一個穩固的後方基地,可以依靠南陽郡的人力、物力,到時候再打潁”郡可就方便多了。一想到韓國很快就能復國,張良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想笑,連共尉跟他說了些什麼都沒聽到。
“先生”共尉見張良美滋滋的出神,不解的叫了一聲。張良這才回過神來,掩飾的一笑。
“先生,虎豹騎已經趕到了,我們可以開戰了。”共尉指了指在左右兩翼列陣的騎兵,將手中的令旗交給張良:“我要到前軍去,這令旗就由先生暫掌。”
張良連連搖頭,一把扯住共尉的袖子:“不可。君侯雖然勇猛,可是田、敦、班三校尉也不是弱手,有他們破陣就足夠了,君侯是主將,不可輕離中軍。再者,秦軍不過一萬人,他們不可能是我軍的對手,無須君侯親出。”
共尉撓了撓頭,覺得張良說得有道理,也不再堅持。隨即揮動令旗,下令開戰。
激昂的鼓聲沖天而起,旌旗招展,吼聲如雷。站在陣前的強弩校尉周勃一聲大喝,最前面的一排弓手上前,齊齊的舉起可丁制強弓,隨著周勃猛然劈下長劍。近百枝長箭脫弦而飛,兒著利嘯飛上高空,然後轉頭向下,在空中飛過八十步的距離,齊帝呢的射入秦軍陣前約五十步的距離。與此同時,秦軍也射出了一撥箭,確定了雙方相隔的距離。
兩軍同時敲響了戰鼓,隨著緩慢而有節奏的鼓點聲,站在最前面的弓弩手開始互相接近,在到達射程範圍後,穩步陣腳,開始對射。
長箭呼嘯,鼓聲隆隆。一片片烏雲從陣中飛起,在空中交匯,然後錯身而過,帶著不祥的死亡氣息,扎進對方的陣營中。長箭林到地上,激起一陣陣煙塵,射到人身上,帶起的則是一聲聲慘哼和一朵朵血花,一個接一個計程車卒被長箭射中,哀嚎著倒在地上,旁邊的戰友卻視而不見,依然有條不紊的射出手中的箭矢,彷彿對死亡已經淡漠。
兩排手持劍盾計程車卒在軍正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