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危險性甚至超過了另外三方。
曹操很苦惱。
不過,想讓他曹操就此束手就縛也是不可能的。此時,他曹操手中還有五萬大軍,要是能夠從梁國逃脫,他曹操還有三十多萬大軍,未必沒有和北疆殊死一搏的本錢。
曾炩不願用鐵騎強攻新城,下令鐵騎在新城四面紮營,看住曹操,使其不得脫身。
曾炩急令高順、徐晃、徐庶等人率領步兵和炮兵,急速趕來新城,圍攻新城。
一時間,五萬步卒邁開大步,向新城方向匯聚而來。
在他們身後,三十萬民夫,攜帶這糧草軍械跟進,整個睢水和濄水之間的大平原,到處是滾滾人流。
大漢國建安元年七月。
七月初五,北疆十三萬五千北疆步騎大軍齊聚新城。
七月初六,新城。
睛空萬里,朵朵白雲如同大海上湧起的層層浪花,點綴在湛藍色的天空上。
新城四門緊閉,城樓上的大纛凌空飛舞,似乎要乘風而去。各色戰旗在風中盡情舒展開矯健的身姿,巨大的叫嘯匯成了道道聲浪劇烈地撞擊在城池上空。
城牆上站滿了人,神情肅穆的官吏,驚慌失色的守城士卒,恐懼不安的民夫,所有人都睜大雙眼,目瞪口呆地望著城外。
“嗚嗚……”蒼涼而雄渾的號角聲驀然響起,就象一道金色閃電突然劃空天宇,緊接著天雷霹靂炸響,天地駭然變色。
城樓上的人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呼,極度的惶恐霎時籠罩了整座城池。
“嗚嗚……嗚嗚……”號角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響亮,此起彼伏,轉眼間便淹沒了大地上所有的聲音,帶著無窮的殺氣直衝霄漢。
城外是人的海洋,是戰馬的海洋,是旌旗的海洋,是血腥和恐怖的海洋。
七萬五千鐵騎大軍和五萬步卒大軍排成密密麻麻的方陣,從城外的平原上一直延伸到遙遠的地平線上,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盡頭。
城外五百步到三百步距離內,兩百門火炮的那黑洞洞的炮口斜指蒼天,向新城露出了猙獰的狼牙。
一千臺投石車分佈四面,就是連睢水河對岸都不例外,數十斤重的巨石已經放到了長長的臂上,隨時可以將巨石投向數百步之外的新城城牆。
兩千架床弩也做好了發射巨型弩矢的裝備,那一根根嬰兒手臂粗細的就像是毒蛇的蛇信,讓新城的守軍心驚膽顫。
炙熱的太陽好像無法忍受十三萬多大軍的凜冽殺氣,抱著自己的腦袋面無人色地躲進了雲層。
戰馬在奔騰,大地在鐵蹄的踐踏下無助地呻吟著,新城在北疆大軍凌厲的鋒銳下變得弱不禁風,就象一頭被拔出了利齒的猛獸蜷縮在一旁不停地顫抖著,嗚咽著。
曹操站在城樓上,雙手撐著冰冷的城牆,消瘦的身軀隨著城樓輕微地戰慄,眼裡的神情非常複雜。有興奮,有驚恐,有悲哀,有無奈,有擔憂,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幾絲惆悵。站在他身邊的各級大吏將領們經過了最初的震驚後,沒有歡呼雀躍,也沒有議論紛紛,他們好象還沒有從極度的驚駭中甦醒過來,一個個茫然地望著城外鋪天蓋地的大軍。
傳聞中的大漠胡騎,傳聞中的世代敵人,突然出現在了中原戰場上。
披頭散髮的匈奴人,光著腦殼的髡頭鮮卑人、烏丸人,成群結隊,數不勝數。他們象決堤的洪水一般,一路咆哮著,浩浩蕩蕩。
大軍行動捲起的沖天煙塵籠罩了城池,遮蔽了天空。
中軍大帳內,曾炩正召集眾將商議攻城事宜。
賈詡站在地圖前,右手從地圖上的重重地劃了一條線,“我方大軍將在新城正面三方部署四萬五千鐵騎。其餘三萬鐵騎在戰場三方依次列陣,距離新城十里,每方部署一萬大軍,防止新城曹軍突圍,最大程度地誅殺曹軍。”
“大單于樓麓、大單于蹋頓和公孫瓚將軍率軍佈陣於新城正面戰場。”賈詡手指曾炩,“你們由大元帥親自統率,在炮兵和步軍攻破城池後,向城內的曹軍發起攻擊。只要擊潰了曹軍的前鋒軍,這一仗就再無懸念,曹軍將一潰千里,徹底敗亡。”
“四萬五千鐵騎強行突破曹軍的前鋒軍並展開追殺,強悍的攻擊力最多維持五里。五里後,鐵騎的速度和攻擊力都將急驟下降,當然這是在原野上,而現在我們是在攻城,鐵騎的衝擊力下降更快,甚至我們還沒有打到城中心,鐵騎大軍就已經失去了衝擊力,這有可能導致曹軍的後續軍隊得到逃亡的時間。所以我們在距離新城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