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雄才偉略的君主征戰天下,那是怎樣的快意可惜,自己卻是投錯了主人,劉景升只是一個守成之主,要是在天下太平的時候,倒是可以成為一代賢臣。但是如今卻是天下紛爭之時,跟著如此的一個君主,卻是自己的不幸。
況且,劉景升此人,更是識人不明。想當初,要不是迫於南面孫文臺的強大壓力,他是不可能啟用自己和魏文長等人的。即使後來啟用了自己、魏文長和黃漢升三人,但是,他真正信任的還是蔡瑁、張允和黃祖等人。而後來北疆軍攻襄陽,他更是讓自己三人死守城池,為他和蔡瑁等人逃離爭取時間。要不是為了他,自己三人豈會被北疆軍困於襄陽城中,傷重被俘。
深深的天牢,腳步聲傳了過來。聽方向,好像是朝自己這邊來的。不過,現在還不到開飯的時間,到底會是誰呢?
文聘看見了來人,只有一個人,三十來歲,很英武。看氣勢,應該是北疆的某一大將。只是,和自己照過面的北疆大將極其有限,卻是不知道是哪一位。
來人靜靜的站在文聘所關押的牢門前,沒有說話。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在文聘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來人開口了:“文仲業,知道我是誰嗎?”
文聘老實的搖搖頭。來人也跟著搖頭。
文聘很疑惑。
來人笑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麼也搖頭?”
文聘點頭。
來人哈哈一笑,說道:“我是在為你惋惜。如此良材,卻是浪費在了劉表那昏聵的老兒手下,我實在是為你不值”
文聘有些惱怒,說道:“閣下如此在人家背後說壞話,未免太過小人了吧”
來人不以為意,說道:“小人不小人無所謂,只要是事實如此。仲業不會不承認這是事實吧?”
來人說道:“像是仲業、黃漢升和魏文長這樣的良將,即使在我北疆,也是屈指可數的良材。更有蒯氏兄弟、韓嵩之流的謀臣輔佐,卻是生生的被孫文臺所壓制,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文聘不說話,雖然他也不滿劉表的作為,但是為人臣子,卻是不能在身後妄議主公。
來人點點頭。
到這個時候,文聘已經明白了來人的身份。只是,他真的難以相信,那個威震天下的人,會是眼前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年青人。看上去,他更像是一個書生,即使他身上透露出濃濃的戰將氣勢,但是也只能說是一個儒將。
“徵北將軍前來見我,卻是讓我受寵若驚。不知將軍此來,有何見教?”文聘看了看曾炩,淡然道。
曾炩對文聘的稱號並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說道:“仲業,難道你就只願意在我們漢人這一畝三分地上廝殺嗎?要知道,這樣殺來殺去,流的可都是我們漢人的鮮血。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在有一天能夠在異族人的土地上馳騁,為我漢人打下更廣闊的江山?”
文聘默然,這樣的好事情,那個將領不向往?說實在話,又有哪個將軍願意將屠刀揮向自己的同胞?
曾炩說道:“只要仲業願意追隨我曾炩,那麼,這樣的機會將是唾手可得,仲業可願考慮考慮?”
文聘心動了,如今的中原,都已經落入曾炩的手中。曾炩麾下,兵多將廣,裝備優良,不是劉景升等人所能抗衡的。昔日的大漢,必將悉數歸於大夏帝國的治下,這是不可違逆的趨勢。對此,文聘很清楚。但是,讓他做一個貳臣,文聘卻是跨不過心中的那道坎。
曾炩笑了,對於文聘的心思,他豈能不知。曾炩笑道:“仲業,自從劉景升命令你三人留守襄陽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將你們當成了棄子。既然他已經放棄了你,也就是說你等三人,已經是在野之人,與他劉景升的關係,卻是已經斷絕。”
文聘眼睛一亮。
曾炩趁機再次說道:“仲業可願隨我再為我漢人開疆拓土?”
文聘一躍而起,走到牢門前,單膝跪下,抱拳道:“文聘願隨主公征戰天下,為我漢人開疆拓土”
曾炩笑了,說道:“甚好”轉過身,曾炩朝外面喊道:“來人,為文將軍開門”
一個獄卒跑了進來,迅速的開啟了關押文聘的牢門。
曾炩雙手扶起文聘,真誠的說道:“仲業,歡迎你的加入”
文聘感覺到曾炩的誠意,眼睛有些溼潤。這可是一國帝王,一個功震寰宇、曠古碩今的帝王,可是,面對自己這樣一個降臣,卻是沒有絲毫的輕視。這樣的主公,才是真正值得自己一生追隨的人。
文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