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強又咂咂嘴,含糊不清地說了什麼。
朱佑榕甜甜地笑了。她拿起向小強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貼著向小強的臉,用極細的聲音低語道:
“挺之……我感覺我這次就會有……就會……就會生寶寶……奶媽說過,這樣肚子裡暖暖的,八成就是成了……”
說到這裡,她自己羞得幾乎找個地方鑽進去。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挺之睡著了,怕什麼呢……她只覺得這樣傾訴好羞人,但也好過癮。
“挺之,你說說……”朱佑榕鼓起勇氣繼續說著,“要是我們生了孩子,取名叫什麼呢?要是生男孩,就要姓朱了……我是‘佑’字輩,我們的孩子就要是‘厚’字輩了……叫‘朱厚’什麼好呢?……嗯,不過要是女孩的話,那可能就要姓向了……挺之想給我們的女兒取什麼名字呢?”
向小強咂著嘴,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夢話。朱佑榕今晚是第一次和向小強同床共枕,她根本不知道向小強說不說夢話。現在她想來,向小強大概是說的。要不就是平時不說,但今晚他和自己一樣,太幸福、太累了,以至於睡夢中大腦還處於興奮狀態,不斷地說著夢話……
慢慢的,朱佑榕聽懂了向小強說的幾句夢話。她仔細分辨著,好象向小強說的是“榕榕對不起”、“榕榕我騙了你”、“我隱瞞了我的身世”之類的。
……
朱佑榕呆了片刻,心臟怦怦跳著。不過僅僅片刻後,她就笑了。
“挺之……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我不會怪你的……你不會英語,我早就發現了……我也生氣過……不過沒關係,我早就不生氣了……我知道,你那麼愛我,對我那麼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向小強睜開雙眼:
“啊?是嗎?真的?嗨,你早說啊!……哎喲我的媽哩,看把我糾結的。”
這回輪到朱佑榕被嚇得瞠目結舌,呆呆地望著向小強。
過了十好幾秒,朱佑榕緩過神來,剛想指責他,向小強不由分說,一下子翻了上來,重新壓在她身上,抱著狂吻起來。一邊吻,一邊喘著粗氣說道:
“……你不生氣我還生氣呢……不行,得好好罰你……正好,我又來勁兒了,你接著受吧……”
……
半小時後,兩人再次風平浪靜。此時,已經是夜裡一點半多了。
向小強喘著粗氣,摟著酥軟如一灘泥的朱佑榕,開始“審問”。朱佑榕此刻已經完全被向小強徵服了,完全把自己交給了他,軟綿綿地癱在他的懷裡,細聲細氣地說著,有問必答。
向小強這才明白,原來朱佑榕真的是早就發現了向小強不懂英語。還就是那次,朱佑榕抱著吉他在御花園裡自彈自唱,她知道向小強就在後面偷聽,故意唱了幾首英文情歌,想借此對他訴說自己壓抑在心底的情感。但是向小強根本不懂英語,稀裡糊塗地幾首聽下來,除了覺得真好聽之外,唱的什麼是一點沒聽懂。
朱佑榕也不是傻子。她當時覺得挺傷心,以為是向小強負心了,刻意地迴避自己。但是後來一想,不太可能。向小強是那麼的愛自己,又是一個非常大膽、非常主動、非常善於抓住機會的人。面對這樣一番歌唱訴說,以他的個性,不可能選擇逃避。
朱佑榕反覆思考,再綜合向小強平時的言談舉止、思想觀念、還有說話辦事的方式,感覺他根本不像一個從小在英國長大的人,而就像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清人。
後來,朱佑榕一連多少天都對向小強不理不睬,就是為向小強欺騙自己而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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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集 御駕親征
在心裡苦苦隱藏了兩年多的秘密,現在居然就這麼不疼不癢的化開了,煙消雲散了。向小強只覺得心中突然一輕,甚至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早知道這麼簡單,我早說了。
更令他感動的是,朱佑榕的賢惠、寬厚、善良,在這時候展現得淋漓盡致。她儘管很好奇,但並不追問向小強的身世。向小強告訴她多少,她就聽多少。向小強不告訴她的,朱佑榕就由著他。用她的話說,她知道向小強一定有苦衷。她知道向小強雖然瞞著她,但絕對沒有惡意。向小強深愛她,而且深愛這個國家,絕不會做出什麼不利的事,這一點朱佑榕是有信心的。
向小強也很受感動,他也就儘量地把能說的告訴朱佑榕。他對朱佑榕說,自己就是在北清長大的,從小父母雙亡,現在連父母的墳在哪都不知道了(他怕朱佑榕要撥款為他父母修繕墳墓)。他是跟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