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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套間,但和宮裡的條件那還是天壤之別的。朱佑榕住在這裡顯然比較“艱苦”。但是沒辦法,戰爭期間,南京又在長江邊上,宮裡不夠安全。但是昨天,向小強已經對朱佑榕悄悄說了:最多一個月,讓你搬回宮裡住。
這個意思,朱佑榕也聽明白了。這就是說,最多一個月,明軍就會在江北擁有至少300公里的佔領區。
300公里,這是確保南京絕對不受北清飛機轟炸的最低距離。300公里,這也是明清雙方主力戰鬥機的最大作戰半徑。超過這個半徑,轟炸機就沒有戰鬥機護航了。至少在明軍這邊,就會把清軍轟炸機像打鴨子一樣打下來。
當然,這是說的保證南京“絕對”不被轟炸,要求比較高。要說“基本”不受轟炸的話,那現在已經做到了。只不過事關女皇的生命安全,必須用“絕對”來要求。
當時向小強走後,朱佑榕馬上叫人拿了一張地圖進來,用尺子在上面畫出300公里的距離。然後一看,自己有些愕然。
直線距離300公里,竟然已經把徐州也包括進去了。
徐州,自古兵家必爭之地,那可是北清傳統的軍事重鎮,是清軍在中原地區最大的駐軍區。以徐州為中心畫一個大圈子:淮北、宿州、睢寧、宿遷、邳州、棗莊、臨沂、豐縣、沛縣,那個縣常駐兵力都在三個師以上,總兵力在45萬左右。
另外,這45萬可不像是長江沿線清軍那樣,雖也是大幾十萬,但卻是綿延分散幾百公里。徐州附近的清軍可是集中的45萬。
徐州是江蘇、安徽、山東、河南四省的交匯地,也是中原最重要的交通樞紐。四面八方的公路網在徐州匯聚,又再次伸向四面八方。京杭大運河從徐州經過。更重要的是,北清的兩大鐵路主動脈:津浦線和秦齊線在徐州交匯。
津浦鐵路,北京至浦口,是北清東部唯一的一條南北鐵路動脈。(另一條在中部,京南鐵路,北京至南陽)秦齊鐵路,西起西安,穿過函谷關出陝,經過洛陽、鄭州、商丘、在徐州和津浦鐵路交匯,然後北進山東,經過臨沂、日照、青島、直到威海。
有一種說法是:控制了徐州,就控制了北清一半的鐵路交通。
這種說法未免有些誇張,不過打下了徐州,就開啟了整個山東和直隸的門戶,倒是真的。而直隸以南的中原地區,也就是河南和山東,則是北清最富庶、產糧最高、人口最多、上繳賦稅最多的地區。失去了這一大塊地方,北清的戰爭潛力將一下被砍掉大半。
而這一塊地區也是兵源大省。整個清軍中,山東人、河南人、陝西人加在一起就佔了70%以上,其中山東、河南兩地的兵員就佔了40%以上。拿下中原,將直接導致整個清軍軍心劇變。可以預計,除非非採取極其嚴厲殘酷的措施,清兵們將更加毫無顧忌的脫逃、譁變、投降,返回南明控制的家鄉。
那時候,北清就談不上什麼戰爭潛力了。北清面臨的,將是如何防止整個帝國崩潰。
而這一切,將從打下徐州開始。
這種政治和大戰略上的東西,朱佑榕都是知道的。因此她才對向小強的這個悄悄的許諾,將信將疑。她肯定廣武皇帝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徐州,守住中原。
向小強的信心、目前的節節勝利、以及中央指揮廳的軍官們的笑臉,讓朱佑榕從內心裡高興。但是來自自己的判斷,又讓她為下一步的嚴峻局勢捏了一把汗。清軍“世紀大演習”還有一百多個師,正在從直隸北部拼命南調呢!
朱佑榕把一切都交給了外面的軍官們,交給了內閣。她每天拼命控制住自己去指揮廳看戰局的**,只是窩在自己房間裡、彈吉他、畫畫。
但是,她心裡已經隱隱的期盼,不久將來的某一天,自己能重新踏進故國京師的大明紫禁城,重新拜祭北京大明太廟,重去十三陵祭掃列祖列宗之墓。
她也拿定了主意,到了那一天,一定要對向小強以身相許,為兩人這段戀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到時候無論誰說什麼、無論怎麼反對都沒有用。朱佑榕已經鐵了心了,到時候也不準備要面子了。
……太平待詔歸來日,朕與先生解戰袍……這可是自己說的呵!
“當年長平女皇已經做了伊麗莎白,如今,我只要做維多利亞就夠了。一個幸運的、幸福的維多利亞。”
朱佑榕撫著地圖,面露紅暈,甜蜜地自語道。
……
在戰前清軍的“世紀大演習”中,清軍還有一百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