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效的辦法,讓向小強開個記者招待會,說出真相。讓向小強對記者們說,陛下知道此事,陛下可以作證。
然後,等記者們來採訪自己的時候,自己為向小強作證就是。
但是這樣一來,大明鄭家,這個幾乎和朱家同等地位的家族,朱明王朝最大、最忠實的依靠,就要成為醜聞的中心了▲且,親手把他們推入中心的,就是自己這個大明女皇。
只要自己一為向小強作證,那麼就無須任何證據了,全大明、全世界都會相信,大明延平王世子、昌平侯鄭國設局陷害向小強,這個帽子他們就摘不掉了,將會永遠的戴著……
鄭家,從鄭成功開始,就一直和朱家唇齒相依、休慼與共,兩家多次聯姻,兩百多年來對朱明王朝忠心耿耿……嚴格說來,從鄭成功和長平女皇以下,朱家的的身上都流著鄭家的血液……即使是自己,雖然名義姓朱,實際已是鄭家的後人了……
鄭朱兩家,兩百多年裡,雖然也有過很多次類似的小不愉快、小裂痕,但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只是一個小浪花而已,一下就過去了……因為這兩百多年都沒有報紙、沒有廣播、沒有照相機、沒有留聲機、沒有電報、電話,沒有現在這樣的全球化。在兩古代,兩家發生再大的事,不會鬧的全國皆知、全世界皆知,甚至都不會出了宮、府大門。
但是現在不同了,這腥�逍∷低�的一幢醜聞,將傳遍全國、全世界,被眾多人記錄下來,成為抹不去的陰影,成為兩家難以修補的裂痕。
朱佑榕“呼”地站起來,一下一下踱著步子,心中充滿焦急和痛苦,不時愧疚地望一眼向小強。
……他是自己的朋友啊!自己剛剛交的朋友、唯一的一個朋友啊!
向小強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很真誠地笑道:
“陛下,你真當我是朋友嗎?”
朱佑榕一怔,停住腳步,不敢看向小強。
“是啊。”
她輕輕地回答,心如刀絞,準備接受拷問。
向小強站起來,很豪爽地笑道:
“那就行了。既然你真當我是朋友,那沒說的,這件事,我替好朋友扛下了。”
朱佑榕意外地轉過臉來,望著向小強,吃不准他的意思。
向小強哈哈一笑,說道:
“沒關係,報紙潑汙水,叫他們潑好了〖察院查我,叫他們查好了。只要你,我唯一的朋友信任我、理解我,那麼,我向小強背上全世界的罵名,在所不惜。……真的,你別這樣看著我。”
朱佑榕滿臉慘白,渾身顫抖著,淚流滿面。她喃喃地說著:
“不……別……你不要……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我……”
但是她已經泣不成聲了,扶著椅子慢慢坐下來。她咬著嘴唇,想拼命想個別的辦法,但大腦所有的神經已經不工作了,好像知道這就是最明智的選擇一樣。
向小強笑道:
“反正這件事我問心無愧,都察院來查,最後多半就是證據不足……至於報紙上,隨他們怎麼說。正好,我打了南京保衛戰、打了浦口之戰,現在名聲正好著呢,來一點小汙水也不怕,臭不到哪裡去。”
朱佑榕默不作聲。好一會兒,她充滿羞慚、用蚊子般的聲音呢喃道:
“要是……要是都察院查出證據了呢……”
向小強爽朗地笑道:
“反正我只對你一個人負責,也只有你一個朋友,真到那一步,你再來保護我就是了!”
“好!”朱佑榕脫口而出,“我一定保護你!”
隨即,一股更強烈的羞愧充滿她胸中,她面紅耳赤地低下頭去,好像做了世界上最不道德的事一樣。
向小強向朱佑榕伸出一隻手。
朱佑榕抬起頭來,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看著向小強鼓勵的笑,猶豫了一會兒,膽怯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向小強的大手溫暖、有力,一股來自朋友、來自男子漢的暖流傳遍朱佑榕全身。
向小強顯得很開心:
“我今天有了一個朋友……為了這個朋友,我可以兩肋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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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寫到快天亮,這兩更加起來又是將近八千……幸虧老貓明天不上班,能好好睡一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