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搬動機關,然後一縱身,便從出口處跳了出來,可只是一瞬間,便聽到了一陣尖叫聲,同時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片粉膩膩的雪白。
原來這對姐妹花竟然正在這裡沐浴!
一大一小兩位美女不著寸縷的躺在浴盆之中,一切都被李顯盡收眼底,自然是嬌羞萬狀,大姐竇仙童準備暴起殺人,待得看清是李顯之後卻又不能出手,只好將身體縮在水面之下。
“呃,某不是故意的,兩位請勿要介懷。”李顯自知失禮,一邊急急地道歉,一邊匆匆忙忙的再度跳入洞口。
直到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才見一道靚影出現在洞口處,然後氣鼓鼓地說道:“貪花無恥的小鬼,出來吧。”
“呃,某怎的成了貪花無恥的小鬼了?”李顯一臉委屈的走出地道,不停地腹誹,但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不佔理,根本不敢把心中所想表達出來。
“哼,爾不服是不是?爾且說說,半夜三更,爾不好好睡尓的覺,到吾這裡來窺探,不是貪花無恥的小鬼又是哪個?”畢竟李顯只是一個十歲的小鬼,在竇仙童這種大人眼中並不算什麼,所以剛才那種尷尬只是持續了片刻,竇仙童便不再予以計較,只不過方才之氣沒有出來,同時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故意用言語取笑對方而已。
“嗐,不瞞娘子(注:‘娘子’為唐朝時對於女子的普遍稱呼,與現在的‘美女’類似),此次小王並非是有意相擾,實在是心中有難題無法解決,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所以這才到貴府散散心。”李顯的臉上滿是尷尬和愁苦,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不再言語。
“究竟何事,竟然連爾這狡詐多端之輩都能難住?”竇仙童見李顯愁容滿面,不似作偽,不由奇怪地問道。
“我哪裡又狡詐多端了?”李顯心中不滿,卻也知道好漢不跟女斗的道理,所以只好選擇性的沒有聽見,然後苦笑著把自己所遇到的難題說了出來。
“這有何難?爾既然覺得那廝礙手礙腳,將其除卻便是,爾若感覺不方便,可由我來出手。”經過一年多的苦修,竇仙童的功夫比起當初刺殺武后之時已經是判若兩人了,所以對於刺殺一個一般的武官,還是充滿自信的。
李顯自然知道竇仙童之能,不過這不是透過武力能解決的問題,便苦笑著說道:“現在對小王來說,透過武力能解決的問題算不了大問題,可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動不得這廝,否則便會暴露吾之秘密,如此一來,家母定然會對我防範,而這將絕對不利於我們的大計。”
“哼,我可不懂這政治官場上之爾虞我詐,爾便說吧,吾該如何幫汝?”
“這,我也不知該如何去做啊。”李顯聽了竇仙童的話,頓時攤開雙手,苦笑著說道:“最好能夠有個人懂得易容術,將他人打扮成我之模樣,我再扮成他人,在必要時刻瞞過那廝,悄悄與師傅見面。可這亦不過是我瞎想罷了,這世間哪有這等神奇技藝呢?”
“哼,吾就知道汝這廝不懷好意,是個奸詐詭譎之大壞蛋,亦不知從何處打聽得我懂易容之術,故此用語言試探,罷了,看汝如此為難,某便幫汝這個忙,此次汝上少林只要帶著我姐妹,定然能夠令汝擺脫那廝之監視,令爾得償心願。”
“啊?娘子是說尊駕懂得易容之術?哈哈,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有了娘子,我李顯無憂矣。”李顯聽了竇仙童所說的話,自然是喜出望外,甚至連欣喜若狂都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且慢,汝之事情某幫助解決了,接下來是否該說一說吾姐妹二人之事了?”竇仙童並沒有領受李顯的感謝之意,反而杏眼瞪著李顯,冷冷的說道。
“呃,呵呵,不知令姐妹又有何事需要小王效勞,娘子但有吩咐,小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顯雖然見對方不懷好意,可是現在有求於人,只好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先表一下決心再說。
卻聽得竇仙童冷笑道:“恐怕此事大王不好辦吶。請問周王閣下,偷窺婦女洗澡,毀人名節,在汝大唐應治何罪?”
“啊?這……”李顯沒想到對方竟然在這時候追究方才發生的那幕尷尬事,頓時感到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汝今日闖入我姐妹二人之室,壞吾姐妹名節,若非有個交代,休怪吾姐妹翻臉無情。”竇仙童面若寒霜,從牆上拽出寶劍,對著李顯冷冷說道。
“不,不知娘子想要某如何交待?若是某能做到,一定會盡力去做。”李顯滿頭的冷汗,卻也不顧的去擦,連忙諾諾的說道。
“哼,如自然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