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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忙時陪太子上朝,如今陛下不開心了還要哄陛下,他的小乖乖什麼時候才能想到親爹呢?

想到夫人兒子一走,女兒也隨之拋下自己,容侯化悲憤為力量,在雲庭上門拜託自己時格外出力,幾乎幾日就和雲庭一道把陳氏一族和六皇子的干係查了個清楚。

雲庭含笑,“小侄本只是抱著想法來試試,沒想到伯父當真應下了,還如此上心。”

容侯睨他一眼,也不回話。面前的小兔崽子和兒子一個樣,討人嫌得很。這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是自己以前堅決不入黨|派,而今卻間接為太子辦起事來。

但如今誰不知道他寧安侯的女兒與太后太子親密無間,暗地兒子又已為太子效力,他總不可能當真一人獨善其身。

兒女都已在一條船站定,他總得盡力將其周圍的風浪降到最低才是。

容侯道:“六皇子虎視眈眈動作頻頻,確實該做好提防。但以我之見,心思更深的恐怕還未出來。”

雲庭笑容漸漸掩下,“伯父言之有理,雲庭記住了。”

陛下子嗣實在太多,好些年紀都相差無幾,這也導致瞭如今波雲詭譎的局面。

以事實來論,任何一個皇子坐上太子之位都無法避免爭鬥,區別只在於,誰能將位置坐得更穩。

雲庭為此入宮求見太子,得以拜見時燕歸正坐於書房小窗邊批閱奏摺,偶爾視線移開微微一眺,就能望見周帝與幼寧一同垂釣的模樣。

豔陽正好,幼寧帶著自制的歪斜小草帽與周帝並排坐於石階,緊張地盯著水面,時不時望一眼旁邊的周帝。

兩人身旁各放一小桶,周帝那邊已遊了幾尾,幼寧這邊依舊空空如也。

水花飛濺,魚兒躍水聲讓幼寧激動萬分,小身板幾乎要跳起,旁邊的周帝卻氣定神閒地扯了扯魚線,輕輕一拉,一尾魚便隨之拋入桶中。

“……”小姑娘不服氣地鼓起腮幫,繃起臉蛋,開始更加嚴肅認真地垂釣。

周帝狀似不經意用餘光暼了暼,忍不住彎唇偷笑。

他早就注意到旁邊的魚竿微動,餌食怕是早就被咬走,一直不掛上自然不可能有魚兒上鉤。

肯定是朕贏了,這般想著的周帝自得意滿,甚至在心中哼起小曲。

待時辰一到,他滿臉笑意地往旁邊一瞧,臉色就僵了僵,望向仍嚴肅著臉蛋的小姑娘,再望向心虛咳嗽的陳總管。

周帝眯起眼睛,“小胖子,耍賴可是不對的。”

兩人的桶不知何時被調換,幼寧眨眨眼道:“陛下說的是誰旁邊桶裡的魚多,沒有說是比誰釣得多呀。”

周帝愣了愣,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可是小胖子不是向來很乖從不做這種賴皮事的麼?

陳總管倒是再明白不過,陛下和容姑娘比試的彩頭是讓容姑娘不許再黏著陛下跑,但前幾日陛下那模樣,容姑娘怎麼放心得了呢。

連貼身伺候的人都倒戈相向,周帝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認下這個被賴皮的結果,還要裝作一臉嫌棄地俯視扒著自己衣角的小姑娘,“朕的龍袍都要被你扯掉了小胖子。”

“不會的,幼幼已經瘦啦。”

周帝哼一聲,“那是太子哄你的,看看這臉、這手,哪一塊不是肥嘟嘟的?”

小姑娘沉默了會兒,讓周帝不自覺瞄了瞄,不、不會哭吧?

他在心中埋怨太子容侯,以胖為美多好啊,怎麼就生生又把小胖子的觀念給扭回來了呢。

哪知幼寧一個上撲,就撞上他胸膛,令周帝悶哼一聲,小姑娘眼眸亮晶晶道:“那也不怕,反正陛下很厲害,接得住幼幼。”

瞧瞧瞧瞧,又在變著法兒誇朕了,小胖子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明明心中享受得很,周帝這幾日卻愈發嘴犟,手穩穩地托住的人,卻仍道:“再這般胖下去,朕能不能接住還真難說……”

雲庭懶懶倚窗而望,唇角微翹,這畫面確實十分暖人心脾,視線一旦移去就很難移開。怪不得有人說最近太子殿下心情好,下面的人出了錯都能溫聲指正,而非冷臉以對。

雲庭道:“容侯女兒真的很討人喜歡,讓人忍不住疼愛,殿下你說是嗎?”

燕歸收回目光,對他冷冷拋去一眼不回話。

雲庭不禁失笑,他該說太子殿下是幼稚還是佔有慾強?能看著小姑娘和陛下親暱,卻聽不得旁人誇半句?

他摸了摸下巴,惡趣味地想著不知道把人拐走幾天,太子會不會氣得提劍追來?

以前被太子的氣勢所懾,常常忽略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