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快步走了過去,溫聲問道:“香巧別怕,夫人怎麼了?”
香巧嬌軀一顫,使勁睜大雙眼望著眼前逐漸清晰的讓她魂牽夢繞的俊秀臉龐:“是、是先生?!”
陳燁望著香巧滿是淚痕的俏臉,點點頭:“是我。”
香巧哇的放聲痛哭起來:“先生,快救救夫人吧,夫人不行了。”
陳燁望著葉夫人緊閉雙眼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急忙向下瞧去,神情一震,葉夫人的白色暗花湖綢長裙已被血潰從兩腿中間浸溼了一大片。
“剛才夫人說了一聲“好憋氣啊”就昏過去了,下身還一直流血不止,先生救救夫人吧。”香巧哭泣道。
陳燁沉聲道:“扶穩了。”雙手抓住葉夫人的兩隻手腕,按在寸關尺上,好半天才隱隱感覺到細若遊絲、忽斷忽續的脈搏。
片刻,陳燁臉色大變,鬆開葉夫人的雙手,從懷裡拿出針盒開啟,取出銀針刺入內關、三陰交、血海、氣海:“將夫人扶起來。”香巧急忙將葉夫人扶著坐起。
陳燁快步來到葉夫人身後。隔著湖綢衣裙將銀針刺入心膾,又來到前胸又快又準的將銀針刺入隨中穴。
陳燁連吐了兩口長氣,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握著的銀針的手竟有些輕微發顫,聲音也有些發顫道:“請把夫人的髮髻散開。”香巧急忙將夫人頭上的金誓首飾全都拿了下來,將
陳燁的手微微顫抖著,銀針停在了葉夫人頭頂天靈穴上,眼前閃過了一段文字:御心行氣針,針刺天靈,入穴一分。少之毫釐則無效,多之毫釐則卒。慎之。慎之。
陳燁暗咬咬牙,銀針如一抹刮過蒼穹的閃電刺入天靈穴內,不多不少正好一分。緊接著中指回縮彈向銀針。銀針急促地顫動起來。葉夫人的身體輕微地顫動著,陳燁食指與中指相疊,在銀針的顫動稍微緩慢時又彈了過去,這一次銀針的顫動如風擺荷葉般劇烈地大幅度搖晃起來,葉夫人喉間發出一陣風鳴聲。嘔出了一大口濃痰,輕聲說道:“呃,憋死我了,好舒服啊”。
香巧興奮地嚷道:“夫人醒了!”
陳燁沉聲道:“夫人莫要動。香巧扶穩了!”
陳燁輕捏住刺入天靈穴的銀針順時針輕輕向上捻動著,突然手微微一使勁銀針再次刺了回去,甫一進去就快速拔了出來。陳燁長舒了一口氣,望著葉夫人臉上浮起的淡淡紅暈,開心地笑了。
葉夫人靜靜地瞧著陳燁,唇角綻起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你怎麼來了?也被牽連了嗎?”陳燁搖搖頭,將葉夫人身上的銀針依次拔了出來,問道:“大掌櫃沒和您關在一起嗎?。
葉夫人苦笑著搖搖頭,低頭望著身匕的白色暗花湖綢長裙,美目露出感傷,輕聲道:“這是靜仁最喜歡的一件衣裙,我今日穿上原本是為讓他開心,沒想到竟發生這樣的變故,可惜了這身衣裙。”
陳燁站起身來,深施了一禮:“陳燁送夫人回家!”
葉夫人吃照地望著陳燁,美目中露出驚喜和不敢相信之色:“回家?你是說我們沒事了?”陳眸笑著點點頭。
“香巧,快,快扶我起來。咱們去見老爺!”葉夫人興奮地抓著香巧的胳膊說道。香巧也是一臉興奮,急忙攙扶起葉夫人。
陳燁陪同著葉夫人走出牢房,問道:“大掌櫃關在哪裡?”牢頭楚三已回過魂來,但依舊臉色蒼白地跪倒在地說道:“葉、葉、葉掌櫃並沒關押在羈押所。而是被縣承二老爺帶走了!小的也不知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葉夫人臉色大變,震驚地看著楚三,身子晃悠著就耍向後倒去。香巧急忙攙扶住,驚哭道:“夫人。你怎麼了。夫人?”
葉夫人輕輕推開香巧。兩行清淚滾落下來,輕聲問道:“請問。你們誰知道大掌櫃被帶到哪裡去?”
秦十六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葉大掌櫃是被押解去了官洲大牢。”
陳燁神情複雜地望著秦十六,臉上露出了苦笑之色,大聲喊道:“把牢房都開啟,把人都放了!”方勇和牢頭楚三將牢門依次開啟。
陳永年和葉家藥行的一干夥計,藥師,藥工們,以及僕人僕婦等都從牢房裡走了出來。陳燁走過去抱拳施禮:“永年叔陳永年驚喜地瞧著陳燁:“是賢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等?”眼神迷茫疑惑地瞧向柳金泉方勇。陳燁苦笑道:“永年叔,你們沒事了,咱們可以回去了!”陳永年等人全都驚喜莫名地瞧著陳眸。
陳永年快步走到葉夫人身旁,驚喜地問道:“夫人,東家呢?怎麼沒看到東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