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德的話。”鄭三炮和鄭虎都若有所思的看著周立本。
周立本接著說道:“兩位兄弟仔細想想,咱們親眼目睹過陳燁的行事,你們覺得他會把咱們連同他自己推進萬劫不復之地嗎?絕對不會,他一定會有後手的。”
“什、什麼後手?”鄭三炮和鄭虎同時問道。
周立本臉色微紅,搖頭苦笑道:“我也猜不出,咱們也不必猜,跟著看就是了,這回我賭陳燁贏!”
鄭三炮雖然眼中露出驚喜,但還是猶疑地說道:“可是有德兄剛才那番話?”
周立本咧嘴一笑,眯著眼望著遠處模糊的身影:“當著兩位兄弟的面我說句心裡話,透過上次收藥的事,我想了很多,若是沒有陳燁這位二掌櫃在收藥時那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一幕,我對有德兄的話一直是深信不疑。可是那次之後,我慢慢尋思這些年咱們跟著王有德,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可得到過什麼?什麼都沒有,反而受了不少羞辱。他王有德若是真的有本事,今天成立藥行和孫立乾的就應該是他,還有王莊王趙兩姓的內鬥早就應該被他擺平了,何至於今天連他王姓族人都當著各村村民的面給他難堪。”
第六十九章 歸附
鄭三炮和鄭虎神色都是一震,全都低下頭沉思起來。
“兩位好兄弟,咱們都該好好尋思一下了,大半輩子過去了,說心裡話活得窩囊,老子不想再這麼活了,用這條老命跟二掌櫃博上這一回!”
鄭三炮猛地推開鄭虎,咬牙切齒道:“沒錯,麻痺的,老子也拼了!我他孃的這就回去,在請願書上籤第一個名!”衝鄭虎和周立本抱拳晃了晃,轉身大步流星的向村口走去。
“回去簽字畫押!”鄭虎和周立本同時說道,相視一笑,也邁步向村口走去。
正午,李寶才家正屋,陳燁伏案四角方桌揮筆寫著請願書,邊上幾張草紙上密密麻麻全是五個村全體村民的簽字畫押。
除了王有德,四個村的村長族長全都到齊了,圍坐在一起,鴉雀無聲,眼睛都在望著陳燁。
蓮姑提著水壺悄聲走了進來,李寶才急忙過去接過水壺,低聲道:“下去吧,仔細身子。”聲音雖輕,但清晰傳入陳燁耳中,手微微一顫,沒有抬頭,依舊寫著。
蓮姑低聲應了一句,直身之際飛快的瞟了一眼陳燁,轉身離去了。
李寶才剛才對蓮姑罕見的溫和,讓李老漢、李二和其他村長族長都奇怪的瞧著他。李寶才嘿嘿一笑,提著水壺往每位的茶碗裡續著水,又邁步來到陳燁身旁,輕輕揭開蓋碗,往裡續著開水,低聲道:“多謝賢侄。”陳燁臉色一紅,抬頭笑了一下,又接著寫了起來。
李寶才藉著蓋上蓋碗之際,瞟向陳燁所寫的請願書。
孫立本潑皮無賴出身,靠*發跡,一朝得勢,轉而欺行霸市,肆意壓低藥材價格,欺壓藥農及良善經營之商家。前有數家藥行不堪欺辱,經營拮据艱難,被迫倒閉,遠走他鄉。我等五村皆鉅鹿山採藥之良善之民,二十幾年飽受孫立欺壓,所賣藥材之所得,衣不附體食不裹腹,生計之艱難,幾如巨山壓頂,然國之稅銀分毫不差。驚聞賦稅每年增加一兩,我等村民生計尚難維持,一兩稅銀再無餘財拿出,然稅銀關乎國事,我等小民也有拳拳愛國之心,萬般無奈懇求孫記藥行提升收購價格。孫記藥行斷然拒絕我等合理之訴求。五村村民忍無可忍,一致決定再不與孫記藥行交易藥材,另覓商家,也好能及時上繳稅銀。不想孫立豺狼心腸,狠毒令人髮指。糾集手下惡徒封堵村路,斷絕生機,其心是置五村千餘百姓於死路。我等良善之民對此惡行,一忍再忍,組織村民進鎮購糧,不想又被孫立手下之惡徒打傷,又誣陷村民聚眾滋事,蒙冤關進羈押所。我等村民已無活路可覓,懇請鎮長大人明察秋毫,為民做主,釋放無辜村民,嚴懲惡徒,還五村村民公道。五村村民共議決定,自此請願書送交鎮長大人親啟,三日內,若鎮長大人不能為民伸冤,解民於倒懸,五村村民只能背井離鄉,去鎮上,縣裡、府裡、省裡乞食活命。執筆人陳燁拜上。
陳燁放下毛筆,拿起請願書,輕輕吹乾墨跡,心裡暗自苦笑,這封不倫不類的古代請願書真是難為我了。
“三叔,您請過目,若有不妥,侄兒再改。”
李寶才慌忙接過請願書,細細看了起來,一旁坐著的鄭三炮等村長急不可耐的湊了過來。
鄭有笑道:“咱們幾個睜眼瞎還是坐著喝茶吧。”李老漢呵呵一笑,端起茶喝了起來。半晌,李寶才看完,將請願書遞給鄭三炮。
陳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