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這為什麼?”胡彰喘了一口大氣,眼中全是驚疑不解:“齊坎當初被東家秘密安插到李準身邊,無非就是想隨時知曉李準對孫記藥行的動向。”
錢有祿點點頭:“不錯,我自認為女人對我來說就如身上的這身衣衫,穿得久了,再換上一身新的就是了。可是自從見到花嬋玉,我的想法就全都改變了。派齊坎去李準身邊,就是想知曉李準對孫立的心思,想幫花嬋玉報仇進而取而代之”小
胡彰沒敢接話,心裡明白,自己面前的主子對花嬋玉一見鍾情,因此煞費苦心將花嬋玉的歷史瞭解了個通透,自信滿滿的對花嬋玉講,他能幫花嬋玉報仇,條件就是花嬋玉以身相許嫁給他為妻。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花嬋玉拒絕了,花嬋玉直截了當的拒絕,不僅沒讓自己這個主子惱姜成怒霸王上弓或是就此打消念頭,反而越發激發了他心裡爭強好勝之心,不惜花重金賄略聖濟殿奉御齊坎,讓他想盡一切辦法巴結進京述職的李準,李準果然中計,將齊坎帶回了官洲,做了自己的內府管事。胡彰暗暗偷膘向雙眼閃動著沉思望著假山的錢有祿。
錢有祿突然說道:“齊坎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逃出了官洲惠民藥局,他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可惜被抓了
胡彰雙目閃爍,含糊的說道:“東家,齊坎被抓和被秘密處死,胡彰以為會不會是司禮監有什麼秘密被這小子聽聞,因此才”
錢有祿扭頭又望向胡彰,俊美的臉上再次浮動起嘲諷的笑容:“我問你,昔日景王府內府太監總管張祿數月前被李準從上馳院秘密接出又如何解釋?”
胡彰一愣,臉色慢慢變了,雙目露出驚怖之色:“主子是說,陳燁當、當真是景”
錢有祿打斷胡彰的話,冷冷道:“我什麼都沒說,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今後若是再敢自作主張,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胡彰驚得撲通跪在地上:“是,東家小的一定謹記在心”。
錢有祿微哼了一聲,邁步沿著迴廊走向對面的拱門,走了幾步,突然停住腳步:“將紅袖招的意憐奴找來,聽清了,再敢壞事,絕無下一次!”
“是,東家小的這、這就辦。”胡彰臉色煞白,慌不迭的連連叩頭。半晌,偷眼觀察,錢有祿已進入對面拱門內,虛脫般的癱跪在了迴廊內,顫抖著從袖內掏出絲帕擦了擦滿是冷汗的額頭,掙扎著站起身來,狼狽的出了院子。
“有祿俗事纏身姍姍來遲,慢待了貴客,還望大掌櫃和花大小姐恕罪。”坐在廳內說話的陳燁等人聞言忙望向關閉的紫檀雕花廳門。
陳曄站起身來,快步來到廳門前,拉開廳門,錢有祿深躬站在門外。
陳曄忙還禮:“不敢,不敢。陳燁久聞錢示永人二,能蒙錢東家屈身拜仿,真是誠惶誠熱門“ 錢有祿慢慢直起身子,臉上全是和煦的笑容瞧著陳燁,心裡卻是劇烈一跳。陳燁的心也是暗暗一震,目露吃驚的瞧著面前堪稱潘安再世的錢有祿。
花嬋玉走了過來,不自然的蹲身施禮:“嬋玉見過通達兄。”陳燁和錢有祿同時醒過神來,都露出尷尬但意味不同的笑意。
“匆匆一年有餘,嬋玉妹子出落得越發美貌動人了。”錢有祿笑著還禮道。花嬋玉俏臉微紅,美眸飛快的膘了一眼陳燁。又急忙躲開。
陳絆笑道:“錢東家請!”錢有祿微笑著走進正廳內,衝劉全寶笑著點點頭,目光依次掃過鄭三刀和廖僕。
鄭三刀和廖僕都抱拳躬身:“鄭三刀廖僕見過錢東家。
”錢有祿忙笑著還禮,目光望向陳炸。
陳燁笑著介紹道:“這是陳揮的兩個貼身兄弟。”
錢有祿微微一愣,笑著深深的瞧了瞧鄭三刀和廖僕,名為主僕。實為兄弟。此二人絕不簡單,暗暗將兩人的姓名和樣貌記在了心裡。
雙方寒暄著落座。錢有祿突然輕拍腦門,笑道:“失禮、失禮,嬋玉妹子每次進京都住在這個院內,她喜歡清靜,不喜夥計婢女打擾,因此這裡一直沒安排夥計婢女。一會兒,我就吩咐胡彰,派幾名夥計婢女過來服侍大掌櫃和幾位兄弟?”
陳燁忙笑道:“多謝錢東家費心,不必了,我等幾人也都喜歡清靜。”
錢有祿忙笑著拱手:“大掌櫃既然如此吩咐,有祿從命就是。”
陳曄笑道:“說實話,網見到錢東家。實實讓陳燁吃了一驚。陳燁沒想到。名動京城的半論堂東家竟如此年輕。人品竟如此俊逸不凡。京城人傑地靈,真是讓陳燁大開眼界!”
錢有祿擺手笑道:“